李元腦子好像很清明，他明知道有一個站在自己的床邊。

想要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

任憑他怎麼用力是使勁，就是睜不開眼睛，但是又能看到床面前的人。

白色的衣服，黑色的頭髮擋住了臉。

這種感覺真的很奇怪，自己彷彿是第一視角，又彷彿是第三視角。

“你是誰？”這是女人這麼久以來說的第一句話。

李元不覺得有些好笑。

“你天天跟著我，現在反倒過來問我是誰？”

女人站在床面前，雖然李元看不見女人的臉，但是李元感覺得到，女人正在看著他。

“我不知道為什麼要跟著你，就是想要跟著你。“

女人的聲音愣愣的，像是一個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孩子。

這回答讓李元哭笑不得。

“你要跟著可以，但是不能傷害我以及我身邊的人，當然，其他人也不能傷害。”李元明顯的感覺到女人沒有惡意。

“還有，等我回去以後，我再找你好好聊聊，你有困難，我可以幫助你。”

“嗯……我不害人”女人聲音空靈綿長，“就是有時候想要靠近你，有時候又不敢靠近你，你好凶。”

女人的回答倒是讓李元一愣，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說他兇。

周圍鄰居都說他很有禮貌很懂事，小區裡的小孩兒也喜歡他。

兇這個字眼，從小大到大，還都沒有人用來形容過他。

不過，李元大概有些理解，女人口中的兇，應該不是指李元兇神惡煞。

而是李元身上的三把真火很強，讓女人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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