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董思成的敘述,顧雙儀最後得出的結論並不算壞。
顧父大概只是因為裝置爆炸時往外跑被倒下的木架子壓了腿,又因為一把年紀了骨質不好,所以有些骨折,但因爆炸的衝擊力過大被震暈了過去,又吸了不少的煙霧才暫時失聲。
“今天師父本來是休息沒去車間,中午吃了飯之後因為想起還有些事沒做就去了,但是還沒進門就發生了這種事,算是幸運的,爆炸車間今天上班的五個同事全都沒了。”董思成語氣澀然,又有後怕,更多的是不忍和悲傷。
顧雙儀被他的話驚得腿一軟,忍不住就往下滑,坐在了客廳的地板上,等掛了電話又過了許久才回過神來,發覺背心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腿軟得根本站不起來。
她不敢去想,如果今天父親不是恰好休息,是不是此時她接到的就是醫院或派出所下達的死亡通知單。
顧雙儀抱著腿坐在地上,半晌之後哆哆嗦嗦的摸了電話,她第一個念頭就是要告訴祁承淮這件事,然而她摁了好幾次都沒能摁對按鍵,直到她強迫自己穩了穩神才終於將這通電話打出去。
祁承淮接到她的電話是在剛進書房坐下的時候,面前的電腦還在開啟,圖示都還未完全顯示出來,他就聽見電話那頭的小姑娘哭著對他道:“祁承淮,我爸爸……我爸爸住院去了……”
幾許委屈幾許害怕全都透過電磁波傳入他的耳中,繼而重重砸在他的心頭,他愣了愣,也跟著著急起來,“怎麼了?怎麼就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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