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以為卓漁是個心機深沉之人,以為鍾槿炎是頂替他位置的人。實際上……一切都不是他所想的那樣。
“可、可那是個哥兒。”廢后艱難地道。
“鍾槿炎就是個哥兒。”杭清低聲道,“若我說自己生了個哥兒,總有人能聯想到你生下的二子身上去。畢竟那時只有我一人來探望過你。”
“你來過?”廢后恍惚地道。
“來過。”
“那你的兒子?”廢后神色更恍惚,像是陷入了回憶之中。他產下二子,二子立刻就被處死了,同時聽聞,新後產下了皇子,寧德帝大悅,立即封其為皇太子。他當即便氣得咯血,之後心如死灰,身子更一日不如一日。如此生生拖了十來年……
“我從來沒有過子嗣。”杭清淡淡道:“宮中常拿我進宮前的事取笑我,我是知曉的。有人道方慶待我苛刻,是因我紅杏出牆。實則不然,蓋因我無子嗣所出罷了。我雖為哥兒,但卻不能產子。”
方慶,就是卓漁曾經由父母做主,嫁了的那個渣男表哥。其實在杭清看來,卓漁這樣的,也不過是在一婚後,發覺物件是個人渣,於是離婚後再二婚了而已。但卻放在這些人的眼中,成了卓漁水性楊花的證明。加上正如廢后所說,卓漁並不大擅長分辨別人的惡意,因而便更得了個花瓶的外號。若非寧德帝手段鐵血,一力護住了卓漁,卓漁在皇宮中早連屍骨都不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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