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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 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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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3章一更

其羽悄悄地進來,晨元殿瀉下的燦爛與往日全然不同,處處都是一片生機,陽光重新有了溫度,在搖曳的樹葉光影間婆娑。

其羽腳步絲毫沒有減慢,穿過一眾在院子裡打掃的太監和宮女,還沒到晨元殿主殿就聽到了女子的聲音。

念夏的笑聲傳來。

“其羽,你回來啦?”

其羽點點頭,因為有事沒有過多停留,飛快地穿過在庭廊裡的念夏和雪柳,從側廊直接到了主殿內。

杜公公侯在門口,眼尖地看到進來的其羽,讓開一步,其羽直接進去了。

“皇上,有信。”其羽飛快地來到鄭淙元旁邊,跟著對側臥在對面涼榻上的皇后娘娘行禮。鄭淙元展開竹筒:火令隊的人已經到西疆。

鄭淙元眉色微微舒展,但也只是微微舒展,將竹筒又給了其羽。

“一切依計劃行事。”鄭淙元知道,現在還不是高興的時候,只有等到那個訊息,才能讓他真正的放下心來。

但是鄭淙元有信心,整個火令隊,能夠換居南一一條命,似乎……也值了。

“累了?”鄭淙元看向對面的鄭念如,鄭念如無聊地看著窗外,聽到鄭淙元的聲音,這才轉頭,微微一笑。

“我讓宮裡排了幾支新曲子,詞曲也優雅的很,想不想聽一聽?”鄭淙元站起身,試圖安慰鄭念如的不安。

鄭淙元感覺到鄭念如的不安,至於為什麼絕對她有這樣的感覺,就連鄭淙元也說不清楚,然而,他現在還不能解釋什麼,他要做什麼,念如清楚,所以擔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一切只有等事情塵埃落定才能讓她寬慰吧。

鄭念如伸出手,就著鄭淙元的手的力道站起身來。

“你陪著,我就去。”

“自然我陪著。”鄭淙元聲音低了一分,微微一笑。

其羽見此,立刻下去安排了,杜公公原本還想去稟報,殿外還候著的幾位大臣,見此情形,知道皇上只怕沒功夫了,少不得再走一趟了。

“杜公公,皇上忙,老臣可以在這裡等。”林相說著,今日上朝皇上的幾道旨意明裡暗裡都是有意削弱居丞相的勢力,可是如今,居丞相在西疆,這樣做只怕寒了很多人的心啊。

跟著的穆清風、陸行則沒有開口,現在沒有他們說話的份。

杜公公看了一眼四周,這才悄悄壓低聲音。

“林相,你覺得現在什麼最重要?”林相一愣,不知道杜公公的意思,有些疑惑地看向杜公公。

“請公公明示。”林相很謙虛地請教,陸行則奇怪的看了一眼杜公公。

杜公公聞言,頓時有些作勢地看了一眼林相。

“哎呀呀,平日裡你們催生的摺子多的跟雪花似的,如今,好不容易,你們又……”

林相一愣,頓時驚訝地看向杜公公,雙手跟著顫抖起來,驚喜溢於言表,想問又不敢問,但是,皇上這些日子心情不錯,他們倒是看的真真切切的。

“你是說……”林相問道。杜公公一把拉住林相。

“皇上的意思是,娘娘是頭一胎,不敢聲張。皇上怕有什麼閃失,只等……”

林相頓時點頭。

“對,對,對,皇上思慮周全。”林相立刻贊同地點點頭,皇上顧慮地的確應該,娘娘的身份在那裡,而西疆還有戰事,的確是不宜聲張。

“那麼林相……”杜公公看了一眼林相。

“老臣,老臣沒事,什麼事情比皇嗣重要。”林相立刻要走,一點也不勉強,且直接帶走了陸行則兩人。

“相爺,娘娘她……”陸行則忍不住開口。

“行則、清風,此事若不是從皇上口中說出來的,我們就只能當不知道。”林相立刻收回喜悅的神色,一本正經地說道。

“是——”陸行則壓下自己要說的話,與穆清風一起回答道。

……

銀河看著眼前猶豫不決的南門宇,心裡再次冷哼一聲。

“怎麼,捨不得?”那些術法世家早已經被你們南門國放棄,他們也早已經對南門國怨聲載道,現在只不過是再次利用,一舉兩得。

杏雨看著銀河,娘娘的話又再次在她耳邊響起,娘娘說的沒錯,娘娘與皇上不能在一起全是因為居南一,如果不除掉居南一,娘娘將不得安寧。

南門宇沒有開口,術法世家而已,的確在南門國是個隱患,如果藉此全部能除去,也曾經是他的計劃。

南門宇看向銀河,盤算著將賭注壓在這個少年身上到底值得不值得。杏雨在,他並不懷疑銀河說的話是假的,那麼,居南一就是最該死的那個。

“好,不過是一些沒用的麻煩,只要你能夠將他們全部召集起來,那麼這些人就是你的了。”南門宇攤開手掌,很自信地說道。

少年冷笑一聲,他雖然不喜歡與人打交道,但是也看的出來,這南門宇也不是什麼好人,他們之間也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殺居南一是他的第一個目的,第二個目的就是利用這些人,成為自己的人,重新建立鬼靈壑,只有這樣,他才能與鄭淙元談條件。

“銀河,娘娘不想看你有危險,你再這麼執迷不悟,不是辜負了娘娘救你的這份情誼麼?”心杏雨跟了出來,急忙說道。

銀河做這些事情沒有瞞她,但不代表她會贊成,為什麼銀河還是執迷不悟。

少年走出南門宇的軍營,聽到杏雨的話,突然停下轉身,冷冷地看著杏雨。

“你不想做就不要跟著。”銀河冷冷地開口,沒有半點猶豫,而且這事情有危險,就算他不在乎杏雨是死是活,若是將來遇到念如,她問起來怎麼辦?

杏雨被少年冰冷的神色嚇住了,想要再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勸住少年。

“你這樣做……”

“她會傷心?她才不會傷心,她親口說,要殺了居南一,你也聽見了。”銀河繼續說道,越來越煩躁。

“那不一樣。”杏雨有些心虛地低頭。

“哪裡不一樣,怎麼不一樣,沒有她,什麼都一樣。”少年轉身就走,眼前的人若不是杏雨,早已經死一百回了。

“銀河,你……”杏雨立刻追了上去,一邊走一邊喊著。

……

“丞相,鄭都傳來的密信。”居南一迅速接過密函,剛看到第一行,忍不住喝了一聲好。

手下的幾名副將頓時抬頭看向中間的主帥。

居南一放下手中的密函。

“皇上讓火令隊迅速趕來西疆,這密函從鄭都到西疆要四日的時間,看來,火令隊的人已經也快到了,快則明日,慢則再過一兩天。”

“好,好——”

“好,皇上果然料事如神。”底下的一眾副將頓時士氣高漲,這些日子,他們計程車兵在邊界收到對方術法的騷擾,苦不堪言。

“丞相,我們現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讓鬼靈壑與西門國聯合起來,火令隊的人一到,我們就開始全力搜捕鬼靈壑之人。”一名副將立刻站起身。

居南一點點頭,這也是他想說的,而且,動作要快,火令隊的人是追銀河而來,居南一覺得甚至有可能,在半路,這些人就已經抓住了銀河,那麼就徹底消除了他的心頭大患。

居南一對這場戰爭十分有信心,但是,與記憶中的那一場戰爭,唯一不同的就是多了鬼靈壑的人,那麼,只要消除了鬼靈壑,他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結束這場戰爭,避免出現記憶裡的拉鋸戰。

果然,半夜的時候,火令隊的人就已經到了軍營。

連日奮戰的居南一顧不得疲憊,親自出來迎接,畢竟,火令隊是他帶出來的第一支隊伍,這也是他居南一對自己部將的一種認可。

“丞相,前來報信的大人說,他們抓住了鬼靈壑的人,不出半個時辰,他們的隊伍就要到了。”

“好——”居南一忍不住再讚一聲,還是蕭林懂他的心思,而且他也相信火令隊的實力。

當初,鄭淙元讓他帶火令隊的時候,他甚至懷疑過,鄭淙元是為了架空他,到後來,他漸漸地融入到火令隊,這才發現,火令隊不是他想象的那麼簡單,那些看似孤兒計程車兵,其實都是經過千挑萬選,這一切都是有南鄭皇族和乾道寺的火奕法師親手完成。

所以,火令隊身上一定隱藏著什麼秘密,這個秘密,就算是記憶裡,他利用火令隊滅了乾道寺也沒有發現,而這一世裡,到現在,也依舊沒有查探出。

黑暗中,居南一的軍營之中亮起的火把翹首以待著,卻忽略了黑暗之中,一股人馬悄悄地靠近著南鄭的軍營,這個隊伍的速度十分快,所到之處,捲起一陣黑煙,掩蓋在黑暗之中,速度已經超出了正常人所能達到的速度。

片刻,南鄭的大營已經在他們的眼皮底下,這支輕鬆繞過第一道防線直接到達主陣營的隊伍停在了不遠處。

“你是不相信我能殺死居南一?”黑暗之中,銀河冷冷地開口。

“不,我是要親眼看著他死。”南門宇不甘示弱,而且,他要在居南一臨死之前親口告訴他,殺了他的原因,以報當年他戲耍他之仇。

南門宇看了一眼身後的那些術法世家,此時就像是傀儡一般,就算是失敗,這些人只怕也永遠都是這個模樣了。

“什麼時候動手?”南門宇看了一眼夜色,烏雲遮月,黑壓壓不見一點光亮,他們面前是山脈與山脈之間難得的平地,四面環山,絕佳的駐守之處。

“那邊是什麼人?”南門宇遙遙地看到軍營裡似乎有動作,身邊的侍衛立刻向前,片刻時間,隨即返回。

“是一部分人馬回營,並無其他情況。”

居南一遙遙看到黑暗中賓士而來的隊伍,不到半分鐘,煙塵已經到了跟前,為首的蕭林,當初跟在隊伍後面默不作聲的侍衛,如今已經成了獨當一面的隊長。

“丞相——”蕭林飛奔下馬,直接來到居南一跟前,立刻跪了下來。

居南一親自上前扶起,只聞見一股淡淡的血腥氣,但也並未在意,要抓住那鬼靈壑少主,自然不會十分順利,自然有傷亡。

“火令隊的人都來了?”居南一說著,目光卻看向隊伍中間一個大的鐵籠子,鐵籠子四周用黑色的布包圍著,雖然看不出什麼,但明顯有術法封著,居南一知道那就是被捉住的銀河了。

“丞相都來了,丞相,我帶您見一個人。”蕭林說著,目光閃著奇異的光,雖然與居南一印象中的內向的小夥子已經不一樣,但是人總是會變得。

說著,蕭林帶著居南一上前一步,只見一人從馬上下來,朝著居南一走來。

“丞相,這就是我們火令隊的總教,柯大人。”

居南一聞言,頓時臉色一正,這位總教在他的印象中,一直在外地尋找合適的人,至始至終都沒有露過面,居南一沒有見過,但聽火令隊裡的人說過很多回,也聽說過大體的容貌,而眼前男子年過五十,依舊身形高大,滿臉絡腮鬍,與他們口中的形象一致。

“柯大人——”居南一立刻行禮。

“居丞相,皇上派我前來助丞相一臂之力,閒話就少說了,正事要緊。”柯大人說道。

“柯大人說的是。”居南一立刻應首,果然是直言快語,半點不客氣。

“大人請——”

柯大人也不客氣,直接帶著火令隊的人向前走去。

跟隨居南一一同前來的幾位副將和士兵們,對出現的這支隊伍十分的好奇,尤其是那黑色的鐵籠子,看上去十分神秘。

“耿副將,你覺不覺得這些人十分奇怪?”一名副將悄悄與旁邊自己的同伴說道,火把搖曳,又是黑夜最深時,縱然黑暗之中,還是發現了這些火令隊的人跟他們不太一樣。

怎麼不一樣,也說不上來,明明都整齊地向前走著,但總給他一種怪異的感覺。

那同伴立刻拉了拉對方,火令隊他是知道一點的,見自己同伴還盯著這些人,立刻拉了拉對方的袖子,湊過頭去。

“這些人專門與那些東西打交道,自然有些怪。”關於火令隊的傳言,知道的人不少,尤其是從北疆回來之後,火令隊更是從北疆拉回來不少東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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