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皇上朝著她伸手，他早就收到暗衛的訊息，關於寧素的一切，他都知道了。

他誇道：“素素，你在洛神門口罵人罵的好。”

“我哪裡罵人了？”寧素不滿的耷拉著臉，一副生氣的樣子。

安竹不得不承認，寧素就算是生氣的時候，一點都不像生氣，反而像是撒嬌，特別是她話語裡最後的一個‘兒’化音，就像是羽毛輕輕刷過她的心尖。

“沒有罵人，你只是在教她。”皇上拉著她的手，一家三口站在院子裡，這樣靜謐的氣氛，讓皇上也覺得十分的感慨，他道：“你儘管教，這天下，還沒有寧妃娘娘教不了的人。”

“我教不了的人可多著呢。”寧素眨了眨眼睛：“比如太后娘娘，那是我的長輩，我得敬著捧著討好著。”

“素素，母后如今已經接納你了，上回她還提起了你。”皇上一開口，寧素就接話道：“她說什麼了？我都瘋了，她還能想起我？”

寧妃有些好奇的看著皇上，她來將軍府住，那是偷偷摸摸來的，誰也不知道。

反正她在宮裡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若不是住在未央宮裡，只怕她那裡都成了冷宮了。

想到這裡，寧素看向皇上的目光柔了柔，這麼多年過去，她瘋起來的時候，根本不拿自己的命當命，可皇上沒有絲毫的嫌棄她，有幾次甚至誤傷了他，他卻半點沒有發怒，反而更加心疼她了。

將隨時可能發瘋的她，照顧的無微不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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