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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收穫一枚小蘿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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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知道我不敢?我殺過許多人。”

“我就知道,因為你不是他。”

“我的確不是蕭餘生,但我並不比他善良。”

“不,你本性不壞,縱然你的元魂殘缺,縱然你的註定成為災厄。”

“……”

‘真奇怪’堯庚年一怔,他直勾勾地看著面前的楚雲亭,彷彿在跨越了千山萬水後,終於找到了一個瞭解他的人。‘把這些話說給我聽的人,為什麼是她?’

堯庚年想著的時候,他就聽見了楚雲亭的聲音:

“所以,結束這一切吧,如果你能做到的話。”

“……”

在這間不大的小屋之內,手中跳動著藍光電弧的堯庚年與已有身孕的楚雲亭對視良久,久到空氣中只剩下二人呼吸的聲音與電弧噼啪的跳動聲響。

楚雲亭對堯庚年的心裡拿捏得很明白,她在外面小院中見他第一眼的時候,就能察覺到面前這個有著蕭餘生軀殼的人,不是她的兒子。

畢竟知子莫若母,是她懷胎十月生下了蕭餘生,更是她耗費了日夜來將宛如魔鬼之瞳的蕭餘生養育成人。

她最瞭解蕭餘生了,所以當她發現他不是她的孩子的時候,她同堯庚年一樣,做出了一個自己當初沒有做、如今卻想要補償的行為。

一個擁抱。

是的,楚雲亭在幻境之中、在蕭餘生親手建立的幻境之中,以幻境之姿,擁抱了蕭餘生的軀殼。

而與此同時,楚雲亭也明白,這個操控著蕭餘生的靈魂之所以抱住自己,也一定是有著自己的難言之隱。

所以當時楚雲亭的內心是五味陳雜的,她一方面覺得自己與這個幽魂都是一個笑話,可另一方面來說,正是因為這個笑話,自己才能彌補生前的憾事。

尤其是當她聽見‘自己已死’的時候,她更加慶幸自己的擁抱是正確的。

畢竟就算是幻境,這也叫一個擁抱,這個擁抱有血有肉,好過夢境的寒冷與醒來後的虛無。

“下手啊,男孩兒。”

“……”

楚雲亭想到這裡,也不願再等了,她明白自己無法死而復生,更明白自己已經無法逃離這個幻境,她之所以說這麼多,也不過是為了多看看自己的孩子。

蕭餘生,她的孩子,她那有著漆黑雙瞳的兒子,她的確欠他太多了,可是能怎麼樣呢?

物是人非,再見面時,自己也只能看見他的軀殼罷了。

楚雲亭有些傷感地嘆息了一聲,抬頭看著堯庚年的時候,又問了一嘴:“他還在嗎?”

“……蕭餘生的元魂在剛剛已經徹底散去了。”

“什麼時候?”

“殺死他的父親之前,我們有過最後的對話。”

“他……”楚雲亭抿了抿嘴。“他說了什麼?”

“他說他想去看看這個世界,委託我替他走一走。”

堯庚年也沒有藏私,畢竟事到如今,也沒什麼隱瞞的必要了,他看著面前的婦人,只覺得她很悲傷。

“這樣啊,這樣也好。”楚雲亭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笑了起來,她又抬頭看向了堯庚年,輕聲問道:“那麼,你現在願意告訴我你的名字了麼?”

“……”

堯庚年仍沒有說話,他只是沉默地揚起了手,電弧噼啪作響著,攪弄著光線忽明忽暗。

“這樣也好。”楚雲亭笑著展開了雙臂,她此刻的臉上沒有一絲畏懼的神色,反而是走向了堯庚年。“那,讓我在抱抱他吧。”

他,指的是蕭餘生的軀殼。

“蕭餘生已經不在這裡了。”

“我知道,但身為人母,就算擁抱兒子的身軀,也是極為享受的一件事。”楚雲亭說到這裡,口氣稍微頓了頓。“你難道不也是將我看成母親的替代品麼?”

“……”

堯庚年緘默不言,任由楚雲亭擁抱住了自己。

蕭餘生的這個幻境與夢境不同,當裡面的人接觸的時候,她們是能互相感知到對方的體溫與心跳的。

就算是堯庚年的肉體已經感受不到疼痛與溫度,但在蕭餘生的幻境中,他的元魂依附在蕭餘生的肉體上,所以他仍能感受到這些。

多麼溫暖且柔軟的擁抱,堯庚年被楚雲亭抱著,忍不住沉淪其中。

隨後這座漂浮在虛空中的小院被一股藍色的能量由內向外地衝擊開,湛藍的電弧過境,將小院的一切打碎成了飛灰。

飛灰之中,堯庚年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半空裡,他看著自己的雙手久久不語。

他經歷了蕭餘生所經歷的一切,只不過將他最後殘忍的手段簡化成了毀滅一切——堯庚年不太確定這麼做能不能行,但他的的確確無法像蕭餘生那樣做出這等殘忍的事來。

索性結果是好的,小院的環境消失了,而他也迴歸到自己的身體中來。

這副身體沒有痛覺,更察覺不到溫暖,在迴歸的一瞬間,堯庚年還有些悵然若失。

他真的懷念楚雲亭懷抱的溫度。

“哥哥!”

正當堯庚年感慨時,他的耳畔傳來了一聲稚嫩的呼喚。

這道呼喚極為耳熟,耳熟到讓堯庚年情不自禁地瞪大了雙眼望向了聲源處。

“……蕭……蕭……蕭……”

看清來人後,堯庚年突然磕巴了起來,他瞪大了眼睛,又看了看身後的虛空,又看了看蕭無名,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我……你……你怎麼還在這?”

“哎……”

蕭無名本來想撲過來抱住堯庚年的,可當她聽見堯庚年說完這番話後,立刻就停在了半空中,兩個圓溜溜的大眼睛裡充滿了失落。

“我……我不能在這裡嗎?”

“……不是,不是,我是說……”要跟連猛的搖了搖頭,比畫了半天,感覺大腦有些混亂。“這個幻境消失了,你,你為什麼還在?”

“我不知道哎,哥哥,白聽雨姐姐說,讓我來問你。”蕭無名有些無辜地站在堯庚年的面前,她兩個手交織在一起,有些手足無措。“哥哥……是不喜歡蕭無名嗎?”

“啊不是不是……”堯庚年連忙擺了擺手,這才後知後覺地說道:“對了,我替你向楚雲亭問了你的名字哦。”

“哎!”蕭無名眼前一亮,立刻湊近了一些。“是什麼??”

“蕭如夢。”堯庚年得意地對面前的小姑娘眨了眨眼睛。“怎麼樣?很好聽吧?是你母親親口給你起的名字哦。”

“蕭如夢……”蕭無名……不,現在應該叫她蕭如夢了,蕭如夢反覆念著這幾個字,最後突然雀躍起來。“我有名字了!好哎!我叫蕭如夢!”

看著如此開心雀躍的蕭如夢,堯庚年也情不自禁地跟著歡喜起來,他的心情好像在這個時候忽然就好了起來。

“她被賦予了生命,看起來她已經超脫幻境、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了。”白聽雨這個時候也靠了過來,她一邊說著,一邊打量起堯庚年。“賦予她生命的那股力量,就是我渴望的東西,堯庚年,你在小院裡到底做了什麼?”

這的確很不尋常,堯庚年也情不自禁地回憶起他在小院中的經歷——可的確沒什麼經歷可言,只不過是見了蕭餘生最後一面,聽了聽他的遺言,然後走了一個流程,先是殺了他的父親,然後是殺了他的母親。

唯一不同的就是他對於蕭無名的憐憫讓他在痛下殺手之前討要了一個名字,一個由母親賜予的名字。

難道這股力量和楚雲亭有關?

堯庚年想到這裡,不確定地看著白聽雨,試探著問道:“你,聽沒聽說過一個叫楚雲亭的人。”

堯庚年話音落地,白聽雨就彷彿被五雷轟頂了一樣愣在了原地,她直勾勾地看著……不,是瞪著堯庚年,久久都沒說話。

“怎麼了?”堯庚年也被白聽雨的這番瞪視搞得有些迷茫,他無辜地回視著白聽雨,問道:“怎麼了?”

“楚雲亭,你見到過楚雲亭?!”白聽雨的聲音有些激動,這是堯庚年第一次見白聽雨有些失態,甚至還有一點新鮮。

不過這個問題,看起來有點好笑啊。

堯庚年狐疑著反問道:“怎麼,你和蕭餘生認識這麼久,不知道他媽媽叫楚雲亭嗎?”

“蕭餘生的媽媽叫楚雲亭?!!”

“看起來你和蕭餘生之前的友情還真的是點到為止啊。”

“……我們只是正常的合作伙伴,他母親叫什麼這種事……況且我認識他的時候,他的家早就不在了,我為什麼要問這種事?”

“行,狡辯得好。”堯庚年敷衍地點點頭。“繼續狡辯,我有在聽。”

“堯庚年!”

白聽雨瞪了一眼堯庚年,而堯庚年也適可而止地舉起了雙手錶示投降:“所以,這個楚雲亭到底是什麼來路?”

這時,一旁興奮結束後的蕭如夢也湊了過來,她沒等堯庚年反應過來時就抱住了堯庚年,乖巧地趴在了他懷裡黏著她。

“哥哥。”蕭如夢抱著堯庚年,抬頭天真地問道。“楚雲亭是誰呀?”

一時間,堯庚年不知道該吐槽蕭如夢的黏人,還是該吐槽蕭如夢居然連她母親是誰都不知道……

不過這個的確情有可原,畢竟按照蕭餘生的第一次操作來看,蕭如夢估計連她母親的樣子都沒見過。

想到這裡,堯庚年也只是嘆搖了搖頭,惋惜之餘又說道:“楚雲亭是你的媽媽,而蕭如夢這個名字,也是她給你起的。”

“哦哦!”蕭如夢恍然大悟,但卻並沒有太多的反應,她只是把頭埋進了堯庚年的懷裡,悶聲悶氣道。“那如夢今後就跟著哥哥啦。”

“……”

行,行吧。

堯庚年勉強地接受了這個掛件,他又望向了白聽雨。

白聽雨此時眉頭緊皺著,好像是在沉思什麼,不過她還是留意到了堯庚年的目光,抬頭看向了他。“楚家是千年前臨光大陸上的傳奇姓氏……不過因為過於神秘,所以我實際上了解的也不多。”

白聽雨說到這,她又頓了頓,才緩緩道來。

“有人說,楚家實際上是來自遠古的耀大陸,他們是最古老的家族之一,傳言他們家的家徽是一朵永不枯萎的生命之花,還有人說,他們家揹負著一個詛咒,一個關於永生的詛咒。”

永生?

詛咒?

堯庚年聽到這裡,情不自禁地就聯想起了‘蕭家的詛咒’,他試探著問道:

“這個詛咒……是不是守護一顆樹?”

“是,也不是,他們要守護的好像是一個生長在宮殿中的樹。”

“而這個宮殿還有一個守護獸,它坐落在一處古戰場裡?”

“是的,這個古戰場在一條名為欞墟的山脈裡。”

白聽雨與堯庚年一唱一和地說完了這些,他們二人相視一眼,都驚訝地揚了揚眉毛,異口同聲道:“你怎麼知道?”

堯庚年撇撇嘴,將他在小院中的經歷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白聽雨。

“原來如此,看來我一直渴求的生靈之力,答案大概就在楚家——或是在這顆樹裡了。”

白聽雨摸著下巴打量著堯庚年,若有所思道:

“而你繼承了蕭餘生的一切,所以應該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進入這個地方的人了。”

堯庚年聽懂了白聽雨的言外之意,他皺了皺眉:“我不會去的,這種麻煩事我不喜歡沾邊。”

“你不去的話,我就不送你離開這裡。”

“……你是什麼流氓嗎?”

“不是流氓,只是一個無助又可憐的女人罷了。”白聽雨對堯庚年曖昧地笑了一下。“你就幫幫我吧,我能有什麼壞心思呢?我只是一個弱小的女人而已。”

“……”堯庚年翻了一個白眼。“那你要等我先完成諾言的。”

“你和那個小狐狸的諾言?”

“對。”

“沒問題,都依你。”

白聽雨說完就看向了堯庚年懷中的蕭如夢,口氣有些幸災樂禍:“這小姑娘怕是跟定你了,你為她所求到了名字,給了她新的生命,她就是你的人了。”

“你說的我好像是一個……拐賣兒童的壞蛋。”堯庚年聽這話聽的怪怪的。

白聽雨沒有反駁,反而是對堯庚年若有所指地眨眨眼睛。“那麼我們離開這裡吧。”

堯庚年本以為離開這裡是一個溫和的過程,至少也像是來的時候那樣,先被黑影纏住,然後再往下拖,然後在一片虛無中身處異地。

但白聽雨用強硬的手段告訴他,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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