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在發抖，嘴唇在發抖，眼睛通紅而絕望，他似乎想撫摸自己的臉，卻僵硬地停在臉側，最終無處安放地落下。

手足無措，倉皇無助。

“對不起，阿澤……”溫青言的眼淚突然滾了出來，楊澤有些驚詫地發現溫青言瘦削了很多，顴骨高高凸起，“我應該早點來的，我應該早點發現的，我應該——”

“……不怪你。”楊澤的聲音沙啞乾裂，喉嚨一陣刺痛，這麼多天來，墨尋偶爾想起時會給他一點水喝，小谷主也拿出了許多靈丹妙藥活活吊住了自己一條殘命，就是為了讓自己可以活的更久，更絕望。

……而且真要說的話，溫青言甚至都不該出現在現在的劇情裡，所以根本不該談什麼遲來早來的問題。

“你……為什麼……”他斷斷續續地想詢問發生了什麼，房間的門驟然被推開，丰神俊郎的青年風度翩翩地出現在門口，毫不意外溫青言的出現，款款走了進來。

“師尊不必多問，自然是徒兒讓他進來的。”墨尋揹著手笑意盈盈地站在房間的中央，“否則憑他這愚蠢的三腳貓功夫，又有什麼資格站在師尊面前呢？”

楊澤察覺到溫青言驟然變冷的視線，殺意凜冽，大有拼死一搏的意思。還沒等開口，墨尋指尖彈出一把飛刃斬斷了吊著楊澤的鐵鏈，溫青言猛地回身接住楊澤虛弱無力的身子。這一震，身上還沒完全結痂的傷口全部裂開，鮮血濡溼了溫青言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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