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玫戰隊VS天啟戰隊,總決賽個人賽2:1,黑玫戰隊暫時領先。
林肖走出對戰室時,首先感受到的是現場一片詭異的沉寂,直到他走到選手席時,彷彿突然間的爆發,一陣鋪天蓋地的歡呼聲夾雜著掌聲,如同巨浪般席捲而來,將整個競技場館徹底湮沒。
一位新秀選手居然在個人賽上贏了聯盟如今的領軍人物閻獨舟?
弒神之戰!
在場的很多媒體記者幾乎已經構想好了次日時報的頭條標題。
這個時候大螢幕上已經打出了小隊賽的名單,但在這樣激動人心的時刻,儼然沒有能夠吸引太多人的注意,參賽選手就在這樣全場沸騰的場面下,默默地準備上場。
黑玫戰隊的個人賽選手是沈常與、柳澤紳以及終於修養了一整場半決賽之後終於出戰的尤景。
“怎麼樣,我贏了哦?”林肖看著那人從椅子上站起來,扯著一張笑臉笑嘻嘻地湊了上去。
“看到了。”尤景這樣說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擦肩而過。
林肖被他這樣態度異常的眼神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表揚什麼的就不用說了,這態度未免也太冷淡了吧?按照之前腦海中演練的劇本,這人難道不應該用一臉驚豔的表情把他驚為天人才對嗎?
嘖,男人心海底針。林肖一邊搖頭感慨,一邊不忘朝著往臺上走去的那人喊道:“喂喂喂,比賽記得悠著點啊!”
迴應他的,是步伐沒有絲毫停歇的背影。
許一鳴忽然湊過來問:“怎麼,你和尤隊吵架啦?”
林肖叫道:“怎麼可能!”
許一鳴皺眉:“那就是你哪裡惹他不高興了?”
林肖冤枉:“哪敢啊!”
許一鳴摸了摸下巴:“今天有沒有什麼女粉絲之類的找你要簽名要抱抱之類的?或者有沒有哪個帥哥找機會卡了你的油了?”
林肖一臉嫌棄地瞅他:“我這種偶像級選手向來嚴謹地和粉絲們保持神秘感,怎麼可能出現這種不符標準的事啊?”
許一鳴咽下被他噎到的一口氣,換上一臉“只能幫你到這了”的表情,拍了拍他的肩膀:“那就只能靠你自己反省了。”
林肖總結他剛才的言論,腦海中靈光一閃之下忽然拍了下大腿:“我知道了!”
許一鳴頓時滿臉八卦地湊過來:“果然是你幹了什麼事?”
林肖笑得一臉的瞭然於胸:“一定是我剛才的比賽打得實在太帥了,讓尤隊都感到不好意思了!”
“噗——!”許一鳴好半天終於緩過氣來,“去死吧你!”
這個時候,隨著雄渾的開場音樂響起,小隊賽在大家心不在焉的狀態下正式開始,也終於把還停留在剛才個人賽的心思都紛紛收了起來,把注意力再次投放到了賽場上。
就如許擎笠之前所預測的一樣,黑玫戰隊把許一辰放到個人賽的目的,確實是為了留沈常與這個空缺出來,可以讓他在小隊賽擁有足夠的發揮空間,畢竟召喚師這個職業的原本定位,就是在團戰時能佔到足夠大的優勢。
看著天啟戰隊的暫時失利,擁護天啟戰隊的粉絲們自然是對小隊賽報以了無比大的希望,相反的,黑玫戰隊的粉絲們自然也是希望自家戰隊可以保持著這樣的勢頭繼續領先下去。比賽才剛進入BAN選階段,雙方的粉絲就已經在場內相互叫囂了起來,場面一度劍拔弩張。
每一場比賽自然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的存在,而這一回,欣喜的則是天啟戰隊的粉絲們。
天啟戰隊的個人賽出場的是羅維的惡魔獵手緯度追緝,陳日發的槍彈師一日一發,以及刑時翰的祭祀冷寒風。對比起黑玫戰隊的陣容,這種全遠端的安排顯然是無比脆皮的存在,但是在陳日發精準的距離控制之下,素有“遠端暗殺者”之稱的惡魔獵手,無疑給黑玫戰隊帶來了足夠大的壓力。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總覺得今天的尤景,似乎不太在狀態?”毛豆顯然是猶豫了很久,才終於說出了自己心裡的疑惑。
黑玫戰隊的選手席上,氛圍顯然有些凝重。
惡魔獵手並不像某些近戰職業那樣無法擺脫,但是因為格外的神出鬼沒而讓人甚是防不勝防,正因為這樣,為了不落入對方佈置好的陷阱,無疑要花費甚多的走位操作去進行規避,某方面而言,無疑更加地加重了手的負擔。
戰隊原先的想法是讓柳澤紳的聖騎士做好保護工作,可以讓尤景有更多的緩和空間,然而面對羅維的緯度追緝,這樣的安排顯然根本就毫無用處。雖然沈常與一直在積極地找突破口,但是被動的局面始終沒有被改變,選擇了一身移速裝備的冷寒風,讓黑玫戰隊也正式地感受了一下捕捉不到對方治療的力不從心。
這是在讓黑玫戰隊感受什麼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啊……此時所有人的腦海中浮現的無疑是當初讓對手追得痛不欲生的白色開關,眼下這種滿地圖進行你追我跑遊戲的畫面,幾乎就是那場比賽如出一轍的翻版,只不過這一回吃到苦果的,正是始作俑者的黑玫戰隊。
“選擇很果斷。”當看到螢幕公頻上,沈常與打出的“GG”字樣時,林肖反倒感到有些欣慰。
再這樣拖延下去,不論是對戰隊計程車氣還是對尤景的左手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沈常與眼下做出的棄權決定,無疑是最理智的選擇。
“尤隊呢?”比起暫時的失利,這個時候林肖更加關心的自然是尤景手傷的狀況,對著歸來的隊友一番張望下沒找到人,開口問。
沈常與顯然也有些疲了,聞言指了指右側不遠的安全門:“應該是去休息室了。”
小隊賽和團隊賽之間有一小段的中場休息時間,林肖見其他人一副準備原地休息的模樣,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我去看看。”
…………
一扇門的差距,也足夠把外面的嘈雜徹底隔開。
林肖走在空曠的走廊上,腳步落下的時候有清晰分明的回聲,輕車熟路地拐了個彎眼見就要到了黑玫戰隊的休息室,一抬頭恰好看到迎面走來一個人,暗紅色的隊服襯著一張顯得比實際年齡更加老成的臉。
這麼顯老,難怪總給人一種“超級老齡選手”的錯覺了。
林肖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了一句,扯起一個欠扁的笑來:“居然連小隊賽都沒有觀戰,就這麼自信能贏?”
閻獨舟此時也看到了他,對這樣的調侃顯然完全沒放心上:“難道我們輸了?”
林肖恨鐵不成鋼:“我說,贏一場小隊賽就這麼得瑟,你的要求真是越來越低了啊,不思進取可不行啊!”
閻獨舟“呵”了一聲,格外坦然:“確實,沒追求很多年了。”
林肖走過去,非常嫻熟地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反正都是要輸的,有的得瑟就趕緊得瑟一下也好。”
閻獨舟道:“操作水平不如以前了,嘴上功夫倒是沒拉下。”
面對這樣中肯的評價,林肖笑得格外真誠:“彼此彼此?”
閻獨舟道:“試試就知道了。”
林肖聳肩:“閻王大大,你以為這樣的威脅對我有用嗎?我現在狀態有多好你又不是不知道。”
閻獨舟勾了勾嘴角:“哦,是誰幫你恢復狀態的,老鬼?”
“斤斤計較個什麼勁啊真是!”林肖頓時打了個哈哈:“那啥,決賽場上見就知道了,小心打哭你哦!”
“挑釁有意思嗎?比過就知道了。”閻獨舟一臉平靜地說話,徑直走了。
林肖挑了挑眉,目送那個人影消失在走廊盡頭,才伸手揉了揉頭髮,很是嫌棄地嘖嘖道:“真是的,一把年紀了還打嘴仗,幼不幼稚啊!”
正說著,一轉頭,整個人就這樣徹底地僵住了。
過了半晌,林肖才彷彿找回了自己的聲音,扯起一抹笑來:“啊,好巧啊尤隊!”
而此時,站在休息室門口的尤景彷彿沒聽到他的話般,保持著開門的動作一動不動地看著他,眼底的,是彷彿瘋狂湧動的驚濤駭浪。
兩個人就這樣保持著僵硬的姿勢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晌,終於,林肖眨了眨眼,三兩步地湊了上去,一把抓起了尤景的手左摸摸右摸摸地一番端詳,語調真摯:“現在感覺怎麼樣?下一場團隊賽還能上嗎?”
他故意用自己的鹹豬手摸得風生水起,然而並沒有預料中的掙脫或是飛起一腳,尤景甚至連抽出手的動作都沒做出的意思,唯有語調聽不出絲毫的情緒:“你,是誰?”
林肖皺了皺眉:“從老閻剛才的安排來看,應該是已經知道了你的傷勢,等會團隊賽必然會有所針對,到時候必須要有應對的策略才行。”
尤景狠狠咬了下唇角:“你,是,誰?”
林肖扯起一抹湊不要臉的笑,吐息幾乎噴到了對方的臉上:“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到時候,你站我身後就行了。”
尤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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