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罈被裝上馬車，張文和副官又等了一陣子，才看見四個士兵一身是土的回來。

“弄好了？”副官問了一句。

四人使勁兒的點頭：“都弄好了！”

“天也快亮了。”

眾人沒有睡意，決定趕路。

黃山村的酒罈也要送到九叔的義莊，所以副官直接帶著隊伍，跟張文一起回任家鎮。

路上，副官走在張文身旁，笑道：“張先生，這次回任家鎮你放心。”

兩人一起歷經過多次生死，關係已不尋常。

之前副官便隱晦提到過讓張文安心，張文知道他的意思：“那就多謝了。”

“大帥說，軍中正缺你這種人，不如你換上軍裝，加入軍隊，保家衛國？只要你進入沈大帥帳下，位置定不在我之下。”副官遙望北方：“如今外敵入侵，我們的人民正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啊。”

張文卻長嘆一口氣。

“我比不得大帥，也比不得副官，一心向長生，只願做閒雲野鶴。”

“若國破家亡，野鶴也要被困在牢籠之中，如何閒雲？”副官追問。

不等張文說話，副官又道：“如今民國成立，定能驅除洋鬼！只缺先生此等奇人。”

張文搖頭：“我可不是奇人。”

若無登天而上的機會，張文也許會投身這個時代，為後世努力。

他自認為，也只是個利己的小人而已。

卻聽副官說道：“世上不止有惡人，還有惡鬼，惡人自有軍隊來驅逐，但惡鬼卻只能倚仗張先生等奇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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