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了不打了,你這麼強,都打不過這裡的妖獸,我去了也沒什麼用。”
李承安收斂波動,一臉晦氣,心裡則是沒想到在這裡能碰到東方情,看上去竟然這麼溫文爾雅,實在不像一個離經叛道,欺師滅祖的叛徒。
“這是當和尚當出心得來了?看上去有模有樣的。”
聽到李承安的拒絕,法空拿出一道陣盤,語氣和善的走到李承安的面前:“當然不會讓施主一人對付那妖獸,我的想法是,由施主控制這水火封印陣,小僧出手制服他,在這待了太久,我的速度遠遠不是那妖獸的對手。”
“你是說妖獸會跑?那你之前又說把它隱藏了。”
法空笑道:“我騙你的。”
在知道了面前的李承安實力不如自己後,他也不用擔心李承安自己一個人去找那妖獸,因為,他篤定李承安一個人過不去。
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想要一拳打在上面的衝動。
這個道理李承安自然也是明白的。
只好道:“走吧。”
李承安跟著法空穿過這迷宮一樣的街道,隨著步伐的移動,李承安身上的肌肉緩緩顫抖起來,這是肉身力量在緩緩激發的表現。
“到了沒,再走兩個時辰我都要死在這裡了。”
李承安這具身體肉身只能說算同級中的佼佼者,和本體那種樣樣頂尖的修士來說,完全不是檔次的,現在他已經不得不運轉情慾魔典來抵消那股壓力。
“施主,我看你修煉的是魔力,不知道是修的那一脈的魔道傳承啊!”
前方的法空突然轉過頭,試探性的問道。
“散修罷了,不值一提。”
李承安隨口提了一句。
“是嗎?”
法空也沒有繼續探究的意思,而是帶著李承安繼續在這個地方轉悠起來,身上也緩緩散發出不動明王身,抵消著身上的壓力。
“到了。”
法空停在了一個空曠的區域,李承安嚴正以待,感受著空氣中逐漸嚴肅的氣氛,神魂不斷的調動著識海內的小塔。
“妖獸在哪裡?”
李承安警惕的看著面前的法空,他的心中已經浮現了一絲不詳的預感,不過再看了一眼師父和師姐的位置,心又放回了肚子裡面。
法空雙掌合十,身後的大佛緩緩升起,寶相莊嚴,面色肅穆,化為怒目金剛。
“聽聞師父近些日子收了個天賦超絕的新弟子,作為曾經的大師兄,特來此一試。”
“師弟,要是實力不濟,就請下黃泉去吧!”
法空身後的佛像雙手拖天,兩道掌印從天而將,向著李承安夾擊而來,身上的雙眼射出兩道佛光,減緩了李承安的速度,使得本來就深處泥濘之中的他寸步難行。
“好一個道貌岸然的和尚,恐怕也只有提到師父的時候你才會露出真面目吧!”
在李承安的古魔之心下,十分鐘前的法空宛如一尊得道高僧,氣息非常平和,不怒不痴不貪不燥,情緒平和的簡直不像一個人。
現在的法空神魂上散發著嫉妒,毀滅,佔有的情緒,宛如一個妖魔。
李承安背後法相一閃而逝,似乎是不想和麵前的法空動手。
“師兄,同為師兄弟,你回來吧!師父肯定不會希望看到我們自相殘殺的!”
法空皺了皺眉,隨後恥笑一句:“你什麼時候這麼虛偽了,我同樣修煉過情慾魔典,你的情緒我看不透,你絕不是這樣偽善的人。動手吧!”
“師兄,回來吧!師父她很想你。”
“不要和我演戲,噁心!”
法空袈裟澎湃起來,手上的佛珠扔出,每一顆佛珠化為一處娑婆世界,一層層世界疊加起來,化為無邊地獄,傾倒而下,法則崩毀,末日臨空,將李承安埋葬其中。
李承安發現自己被一種奇異的封印之力壓制力所有的力量,他識海中的鎮魂塔倒是可以打破封印,不過他不準備這麼做。
“還不還手?這麼弱?”
法空疑惑的看了一眼快要死去的李承安,不知道這傢伙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師父,還不救人?”
一件天青色的法劍穿刺過來,隨之後來的是一隻芊芊玉手,一掌打碎萬千恆沙世界,隨後將李承安撈了出來。
李承安眼前一變,蕭慕玉拉著他的手,檢查了一下他的身體,發現沒什麼事,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你打不過他的,跑啊!”
“跑不過啊!師姐,我渾身的力量都被封印了。”
李承安苦笑一聲,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也沒辦法啊!
蕭慕雨只好作罷,知道自己也是激動了,大師兄的修為比她高多,她也不一定能當著法空的面跑掉。
“師父,好久不見。”
法空看到魚幼思來臨後,眼中露出一絲痛苦之色,隨後隱沒而去,臨空而立。
“這個新收的弟子,你不能殺!”
魚幼思向前站了一步,默默擋在了李承安的前面,不喜的注意著還不斷的搓著佛珠,隨時都有可能出手的法空。
“師父要保下的人,弟子自當留他一命。”
法空身上的佛光消逝,佛珠也被收起不見,雙手空空,一副和善的樣子。
只有李承安能注意到,法空看向他的時候,那濃郁到極致的殺意和嫉妒。
“法空,你明明都已經是萬佛寺的僧人了,為什麼不守出家人的規矩,反而還以師父的弟子自居?是不是有些不要臉了?”
李承安一臉不屑,快言快語道:“對於這種恩將仇報,吃裡爬外,兩面三刀的人,我向來是不齒的,師兄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不知是有什麼難言之隱啊。”
“說出來讓師父幫你啊!”
法空臉皮肌肉稍微有些抽搐,他沒想到這小師弟看起來人畜無害,說起話來這麼氣人。
法空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這就不勞師弟廢心了。”
“師父,我們走吧,既然他不回來,想必他心早就不在這裡了,沒必要強求。”
李承安給了蕭慕魚一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伸手拉著魚幼思的手,附和道:“是啊,師父,大師兄心早就不在這裡了,強留只會讓他難堪,不如各自放手。”
“是這樣嗎?”
魚幼思朝著法空問了一句。
“不是的,因為...。”
法空剛想說出自己的話,卻想起自己不能暴露萬佛寺的秘密,只能無奈憋住。
“我知道了,看來我確實不該強留你,其實我們師徒緣分早就盡了。”
魚幼思看法空一臉糾結說不出原因的樣子,嘆了口氣,有著說不出的疲勞。
“承安,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