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靈龍脈腹地，林凡攙扶著凌冰來到這裡。

本以為剛才以血肉之軀替她擋下大部分劍氣，傷勢應該不重才對。

可真正來到這裡平靜坐下來後，他這才意識到不對勁，凌冰虛弱無比，身子微微顫抖，情況遠比想象中要更復雜。

“你身上怎麼這麼多血？”見她腹部鮮血外湧，根本就止不住，林凡壓低聲音問道。

“我的丹田……怕是被刺破了。”凌冰臉色蒼白道，氣若游絲，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什麼？”

於修煉之人而言，丹田是靈氣儲存的丹爐。

倘若丹田破碎的話，便無法貯存靈氣，修為也將散盡，歸於虛無。

當即，林凡立刻拉起凌冰的小手仔細檢查起來。

讓他不淡定的是，凌冰十多年來的修為一朝散盡，現在的她泯然眾人，沒有任何修為。

“怎麼會這樣？我剛才明明把你護在身後！”林凡自責道。

“或許，這就是命吧。”凌冰萬念俱灰，眼神在這一刻也變得無比空洞，沒有任何情感。

“命？我可不信什麼鳥命！”林凡嗤之以鼻說。

“信與不信，我的丹田都破碎了，這是不可逆的。我雖嫁給了你，卻始終看不起你，可你最終卻救了我，而且你的天賦無與倫比，我根本就沒有資格小瞧你。也許小天說得對，嫁給你是我高攀了，我不配，我現在的處境便是老天對我的懲罰。”凌冰羞愧道。

面對林凡，她內心充滿了愧疚。

林凡倒是沒料到她竟有這麼重的心理負擔，滿不在乎的笑了起來說：“雖然你曾經確實看不起我，但當別人羞辱我時，是你在背後替我強出頭；當初劍塵提親被拒，三番五次企圖殺我時，也都是你在暗中保護我。沒有你的話，我也活不到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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