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無與倫比的安靜。

舒妃睏意消失得無影無蹤，瞪大了眼睛地看著地上跪著的人，反應了好一會兒，才道：“誰懷孕了？”

四王爺拿著驗孕棒道：“這是東周公主給我的東西，說是能夠測出有沒有孩子。我測了，我……確實是有了。就是……就是那一日東周公主下嫁霍驍，我喝醉了，就到了人院子裡面想著睡一覺……然後就……就……”

舒妃渾身一顫，抬起手就要給四王爺一巴掌。

在落到他的臉上時，反手又給了自己一巴掌。

“母后，你別打自己，你打我！”

四王爺看著自己母妃臉上的巴掌印，心疼不已。

舒妃失魂落魄地搖頭，拉著四王爺的手將人給扶起來：“你能投胎到我肚子裡面，已經是沒有選擇的了。我不怪你，我怪我自己。是我當初非要你女扮男裝，讓你裝了這麼些年。一個謊言用無數的謊言彌補，一個加上一個，現在……現在可怎麼是好……”

她站起身來，看了外面沒有人，將四王爺拉到懷中：“好孩子，咱們不能要這個孩子！那東周公主可靠嗎？若是不可靠，只能……殺！”

四王爺擦乾淨眼淚：“可靠，她是個性情中人，性子跟母后差不多。”

舒妃還是有些不放心：“今日把人找來，我試探試探。你肚子裡面的孩子不能要，要儘快地除掉！”

四王爺有些捨不得。

但是……他的身份被人發現就是欺君之罪，就不要說是頂著這個身份生個娃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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