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

牽著陳凡的手，將頭枕在陳凡的肩膀上，已經是她的極限。

她心中有很多話，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夜紅顏感覺自己很沒用。

什麼妖族女帝……

終究只是個小女人而已。

夢裡，她曾經以一己之力擋下諸天神魔。

她曾經對著諸天神魔說，誰敢動陳凡，她就滅誰全族！

但現在，她卻默默跟在陳凡身後，什麼都做不了。

明明，她也已經開啟虛空神體了……

但還是這麼弱。

站在武祖陳瀚的雕像下，夜紅顏莫名其妙的有點自慚形穢。

武祖陳瀚只是一個凡人……

卻一肩擔盡古今愁！

而她這個妖族女帝，鎮守在極北之地，很長時間以來，根本不知道自己的目標，根本不知道要做什麼！

不……

她現在知道了！

她是在等陳凡！

等到陳凡之後，守護在他的身邊！

神魔之殤，虛空汙染，算得了什麼？

她會和陳凡一起面對！

她不孤獨……

陳凡也不孤獨！

這一刻，夜紅顏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體內破碎了。

就像是束縛著她的繭一般。

之前混亂的思緒，突然變得清晰穩固。

所有的負面情緒，瞬間消散無蹤！

夜紅顏閉上了雙眼，突然感覺到了無比的輕鬆。

這一刻，她感受著陳凡手掌的溫暖，一顆心突然變得無比的寧靜。

沒了擔憂。

不再仿徨。

她的嘴角，浮上了一抹笑意。

“女帝陛下？”

左護法見夜紅顏一直不動，表情不斷變幻，忍不住想提醒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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