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睡不著。

睡不著索性爬了起來，開啟平板切換正好登入了私人郵箱，裡頭躺著一封小柔的未讀郵件，我開啟一看，只有簡單的兩個字。

“混蛋。”

我抿嘴一笑。

不難想象，是顧桐讓小柔發的。

或還有許這個畫面，顧桐拉著小柔，噼裡啪啦地在手機上打字，寫完後再刪除重新寫，但一來二去，不如罵我混蛋。

她從前也幹過這樣的事，也是一次忘了緣由的吵架，她不願意放下身段給我打電話，大老遠地來找小柔，讓想透過小柔找到我。

只是她沒料到，我也來找小柔了，並偷偷躲在了房間裡。

那時的顧桐真是可愛得緊，像極了電視劇裡不識字的阿姨，拉著小柔讓她打字。

“你就這麼寫，說顧桐來找我了，她很生氣，我看你還是去安慰安慰她吧。”

“不不，這麼寫，說顧桐看起來很難過，我覺得你晚上還是回去和她道個歉吧。”

“重點是讓她哄我，讓她跟我道歉。”

我沒忍住，在房間裡笑了出來，顧桐聞聲朝我那頭看，看到我走出來後，咬牙切齒，半天才吐出兩個字“混蛋！”

那晚我確實和她道歉了，也哄她了。

但新仇舊恨她怎麼也不肯原諒我，不願和我說話，像是受了氣的小媳婦。

我把手放在刪除鍵上，系統問我是否刪除時，我猶豫了一會兒，點選了否。

我點選了回覆，也只有兩個字“嘻嘻。”

窗外突然下起了雨，一陣狂風吹得樹葉打在玻璃上嘩嘩作響，我起身把窗戶關好，並看了眼時間，已經是夜裡兩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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