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成的路,才能算是真正送了逝者最後一程。
這個季節的白花,就只有白梅了。
我褪去衣衫,摘下掛在脖子上的扳指和龍哨,緩緩踏入水中,彷彿在進行一個盛大的儀式。片刻之後,一身白衣的妙言進來服侍。
“城主,你背上的花朵顏色似乎變深了不少。”她說的是我與生俱來的那胎記,在後背的背心處,巴掌大小,狀若硃砂繪成的花朵。
“或許是水太熱。”
我說著,閉上眼睛將臉埋進水裡,妙言也不再說話,浴閣裡只剩下嘩嘩的水聲。
許久之後,我從水裡出來,妙言拿了純白的裙衫給我穿上。外面還套了厚實的白斗篷,就連斗篷帽沿上的一圈絨毛也斑白如雪。
最後,她將一支白玉蘭的簪子插進我的髮髻,這才扶著我出去,舉步之間,似乎有些焦急。
子時,我到了將軍府。“城主。”早已候在那裡的眾人朝我行禮,我示意他們免禮,隨後巫師開始了出殯前的安排。
卯時方至,巫師立刻宣佈出殯。
在浩浩蕩蕩的人群中,我看到了孃親的身影。和她攀談了幾句,眼淚再次決堤,二嫂扶著靈位走在最前面,我和孃親在後,大姐因為剛剛產下孩子,循例不能過來,所以只有姐夫代行。
將棺木送到陵寢,我在那裡站了很久,小龍也在我的腳邊坐了很久,直到所有人都離開,我還隻身立在雪地裡,看著快燃盡的白燭。恍惚間,我才意識到我和二哥真的已經天人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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