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他的承諾，荼西這才半信半疑的放開手。見他轉身，本來想繼續上前抓住他的，後面看見他輾轉去了浴室，懸著的心才放下。

廁所裡的空間不大，陵虛覺得鏡子裡的自己看起來都變小了。曾經的他是以天地為家的，現在的他卻住在猶如蜜蜂巢穴般的地方，讓他怎麼能好受。

只不過，眼前要處理的事更是讓他有些頭痛。

荼西看起來是被吞噬了心智，變得痴痴傻傻。想來應該用不了多久，噬蟲對她的傷害就會更加嚴重。

霧祖絕對不會輕易地拿出她腦袋裡的噬蟲的，這個世界上什麼東西都需要交易。可是，他又有什麼東西能和他交易呢？

皺著眉頭想了半天，陵虛又覺得有些可笑。荼西對於他來說也不過是一個漠不相關的人，曾經的她還有那麼一點利用價值，可現如今這些價值全都不復存在了，那留著她做什麼呢？

陵虛想不通。同樣令他想不通的還有為什麼荼西一定要這麼執著地叫他小凡呢？雖然他確實和“許凡”是同一個人，但現在的他，早就已經不是“許凡”了。

看來，“許凡”在某種程度上一定影響了荼西很多吧。

陵虛思索著，還不等他想通透，穿好衣服的荼西就跑進了浴室，湊到了陵虛身邊。

清晰的鏡子裡倒映著他們兩個人的臉龐，荼西笑得一臉明媚，陵虛則是盯著她的臉龐深思。

過了一會兒，荼西慢慢湊近，在他毫無血色的唇上輕輕地啄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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