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止了她。可是荼西越來越激動，奪眶而出的眼淚和猩紅的眼睛表達出了她無盡的憤怒，東方無奈，只能兩隻手並用，抱住她。

只不過，大家都沒有注意到，東方抱住荼西的時候，陵虛的眼神微微的向那個方向瞥了一眼，而後又飛快地挪了回去。

等到生陌的車開走之後，荼西有些奔潰地跌坐在了地上，眼神裡沒有聚焦，呆呆地看著他們離去的那個方向感，

東方蹲下/身，用白淨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你怎麼了？魔怔了？”

“他是殺人兇手。”荼西納納地開口。

東方沒理解：“什麼？”

“生陌是殺害我父母的兇手！”荼西嘶吼出聲。

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荼西就把從前的什麼事都回憶起來了。之前她一直都是以第三方的角度看到車禍現場那個兇手的背影，可是這一次，在她的回憶裡她是確確實實的受害者的角色。

而且，在她的回憶裡，許凡這個名字，是她爸爸媽媽叫她的名字。

——小凡，媽媽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小凡，你怎麼把爸爸的煙藏起來了，快拿出來。

——小凡，吃東西不可以挑食，不然的話會長不高。

小凡，小凡，小凡......！

東方輕輕地把手搭在了荼西的肩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事情的脈絡已經很明顯了，荼西一開始就被設計了。從她死亡開始，她的所有一切都被生陌利用得一絲不剩。

把她的身份證明稍稍一改，拿去給了當時一直被神族緊盯的陵虛用，然後把陵虛悄悄地送進了一個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與世隔絕的地方，讓神族的人翻天覆地都找不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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