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喊著:“兄弟,找零不要啦?”
許凡拼命地向前跑著,此刻矗立在他眼前的這座灰白色的醫院,此刻就像是一個張著嘴的惡魔,把一個個進入的人的性命都吞噬掉。
趕到病房外的那一刻,醫生和警方都在,這個警察恰好就是前段時間處理荼西失蹤案的那個警察。他看到許凡時的眼神有些奇怪,但還是開口跟他說話了:“屍體就在裡面,是自殺的。”
那個警察說話時的態度很冰冷,或許在他心目中,也認為許凡對死者不好吧。死者之所以會跳河意思啊,跟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定也有密不可分的關係。
不過,八成又是一些細碎的家庭矛盾導致的。
許凡聽到“屍體”和“自殺”這兩個字的時候,頓時覺得天旋地轉。他甚至懷疑眼前的這一切都是夢境,所有的一切,包括從今天出門開始,直至剛才的奔跑,全都是昨晚睡下還未醒來的夢。
可是,這個夢卻是那麼真實。
許凡只感覺自己全身上下的每一根神經都在顫抖。他踩著虛步,走進白茫茫一片的病房中。
病房的中央躺著一個柔弱的身體,她的髮絲甚至都還是溼的,好心的醫生幫她把原本想是水草一樣攏在臉上的頭髮別到了耳後。
她的脖子以下全部蓋上了白布,那種死氣沉沉的白,但是這都及不上她蒼白臉色的萬分之一。
許凡剛跨進病房門口腿就軟了下去,醫生和警察本打算上來扶,許凡衝他們擺了擺手,然後慢慢地爬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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