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溫柔的看向鳳驚華，“四小姐是第一次來瑤光殿，我們一起在瑤池仙宮看看瑤光殿的風景，四小姐覺得如何？”

鳳驚華覺得這提議不錯，便說了好。

慕容嫣然立馬站了起來，小碎步往外走，開心的喊道:“四小姐，餘姐姐，你們快點啊！”

餘慧秀溫柔的輕喚道:“嫣兒，你慢點，仔細別摔著。”

然後又回過頭來，看著鳳驚華，無奈又寵溺的笑道:“嫣兒這脾氣，還和小孩子一樣呢，四小姐，我們這邊走。”

她笑起來的時候眼底柔和的光，與髮髻上的珍珠交映生輝，看上去越發溫柔。

鳳驚華點頭跟上。

慕容嫣然一身紅裙，已然跑出好一段路。

此時日暮只餘一點還掛在天邊，天幕似明似昧，而一身紅裙的慕容嫣然在這樣半明半昧的天幕下，肆意灑脫。

鳳驚華看著她，她一身紅裙似火，明眸善睞，笑起來明豔活潑，臉頰旁的酒窩可愛極了。

如此單純可愛的她，如此明豔美麗的她，卻在勇毅侯府慕容氏和狼青許氏全族被抄家後，淪為官妓，最終絕望而死。

鳳驚華想起她的結局，在看慕容嫣然此時的美好笑容，便覺得心底微微刺痛。

她不敢想象那段日子，對慕容嫣然來說，是何等絕望。

鳳驚華吸了口氣，眼神涼薄冰冷。

慕容氏和狼青許氏大概永遠也想不到，如今的他們得到了多少恩寵，將來都會統統被收走。

皇恩，一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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