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到十點了。

何江提醒：“景老師，該過安檢了。”

景召起身：“我走了。”

他這一趟不用去很久，三五天就能回來。

商領領還是很捨不得：“注意安全。”

“嗯。”

景召東西不多，一個行李箱，裡面裝著他的相機，另外還有一把傘。

他剛走到安檢口。

商領領在後面喊他：“景召。”

他放下東西，折返回來。

“還有什麼要說的？”

她搖頭。

沒什麼要說的，就是不想他走。

景召把口罩摘下，牽過她的手，稍微俯身，吻在她手背上：“走了。”

這次沒回頭，他走了。

飛往維加蘭卡的飛機十點半起飛，商領領十點四十才從機場出來。

賀江也還沒走：“商小姐，我送你回華城吧。”

“不用了，我自己開車回去。”商領領管賀江要了車鑰匙，“你回工作室嗎？我先送你一程。”

賀江推辭了一番，最後還是遵從了老闆娘的意思，上了車。

去綠瓦衚衕的路上，方路明打了電話給商領領。

“晚上來不來玩？”

“玩什麼？”

方路明說：“我組的局，慶祝我開業。”

又開業，方路明幾乎每半年就開一次業。

人菜，癮還大。

“你又投資了什麼？”

“我還在搞共享。”

他是跟共享死磕上了。

商領領都懶得問他這次又要共享什麼，隨口問了句：“幾點？在哪裡？”

“七點，唐德。”方路明慫恿，“你來不來？玩玩也好，你好歹露露臉，免得日後你回帝了都沒人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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