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徵靠在床頭,視線穿過窗牖,落在院子裡正舉著叉椏收衣服的人身上。
這個黑兮兮不知往臉上糊了些什麼陌生少年。
力氣不小,會包紮會處理刀劍傷口,攀山越嶺很熟練,但看她一雙手,哪怕也糊了東西,但明顯看出纖嫩無繭,顯示主人良好的出身。
這少年處處都是矛盾,對方說是因為祖母恩德救了他,但事實上血親死絕正滿腔恨仇的趙徵已很難輕易再去相信一個人。
可不信,也沒有第二個原因,他現在除了一條命,並沒什麼讓人圖的了。
這讓他一時心緒複雜。
不過種種複雜心緒轉眼即逝,趙徵用力握緊手裡銅牌,尖銳稜角刺得他掌心生疼,但遠遠不及心中之痛的萬一。
祖母、長兄,尤其皇兄的英年早逝,殤痛刻骨!
他咬緊牙關,閉上眼睛。
……
再睜開眼,是察覺紀棠進屋的時候。
紀棠端了一碗粥,還有衣服。
把粥給他飲下,幫助他把衣服穿上了,見他情緒似乎緩過來一些,紀棠說:“那接下來咱們怎麼辦呀?”
老大夫背上藥簍走了,出門前告訴她,讓他們今天就離開。
不怪人,老大夫做到這已經仁至義盡了,紀棠看了眼趙徵裡衣下層層的繃帶:“要不,我請他再寬限幾日?”
她猶豫了一下:“留兩天應該不怕。”
趙徵淡淡道:“不必。”
他感受了一下,雖依舊傷重在身,但比之前好多了,此處並不是久留之地。
“我馬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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