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想法是？”

餘小書燦爛地說：

“那就把天堂攪得個七零八落咯。”

這一刻，她像在熠熠生輝。

喬巡再一次深刻地感受到，餘小書作為一個世界，所具備的一般生命無法理解的“勢”。

“哦對了，依紅……已經退出黑色革命了嗎？”

餘小書撩了撩頭髮，

“小傢伙想去追尋自己的宿命，我怎麼攔得住。”

“她的‘宿命論’到底是什麼？”

“宿命啊……”餘小書仰躺著，望起頭，“我要是能理解的話，就不會漫無止境地巡禮各個有限世界了。”

“這跟我們理解的命運網有什麼區別？”

“命運網只是有限世界的產物，而她的‘宿命論’……”餘小書笑了笑，半調侃半認真地說：“大概是無限世界扔給有限世界的蜜餞罐頭吧。也許罐頭上還寫著一句話，‘來吧，開啟這個罐頭，就能抵達無限了，快開啟吧’。”

喬巡說，

“聽你這個語氣，我感覺那不是什麼蜜餞罐頭，而是潘多拉的魔盒啊。”

“也許吧。就看她到底能不能依循宿命，找到點什麼。”

喬巡略微蹙眉，

“她的‘宿命論’至今還繫結在我身上。我不知道最後會演變成什麼樣。”

“有沒有想過，其實，根本不是她繫結在你身上的。而是‘宿命論’操縱她與你繫結的？”

喬巡看著餘小書。她的眼神很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照你這麼說，‘宿命論’是有意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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