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睡早起身體好。”

“我身體好得很。”

沒等沉歌妤反對，楊書清就合上檔案，收起她的手機，關燈。

“我睡不著。”

“我給你講睡前故事。”

她給他用力地翻了一個白眼。

“我不是孩子了，不要聽你講小紅帽。”

“很久很久以前，有個很可愛很可愛的小女孩，她最喜歡戴著外婆做的小紅帽……”

“能不能換白馬王子！”

“噓……”男人完全無視她的反對，繼續講著故事，“有一天，她帶了一籃子的蘋果進森林裡找她的外婆……”

沉歌妤也只好將就聽著，聽著聽著，她真睡著了。

聽到女人沉穩的呼吸聲，楊書清才停下來，藉著小夜燈，他凝望著她的臉，自言自語道，“大熊不希望小紅帽跟白馬王子在一起。”

夢中，沉歌妤化為成了小紅帽，迷失在森林裡，不停地走著，一頭惡狼在身後窮追不捨，她很害怕，但雙腿好像有什麼東西扯拉著，沉甸甸，邁不開，也走不動。

黑暗快要將她吞噬，然而，就在惡狼撲向她的瞬間，一頭大熊擋在了她前面，用壯健有力的手臂擊退了惡狼。

就在她要靠近大熊的時候，大熊消失了，她也醒了。

她看著旁邊的男人，心臟砰砰砰地亂跳，莫名覺得難受。

明明那麼近，卻又那麼遠。

凡人與天才之間的鴻溝永遠不可以逾越，她永遠只能是他的僕，只能卑微地仰望他。

不能抱有幻想。

沉歌妤翻了翻身，胸前傳來漲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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