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到了二月中旬,燕京的天氣已開始轉暖。
那木罕敗退回來之後,向忽必烈彙報起在保州之事時,將他的敗跡說得輕描淡寫。
「張弘道太卑鄙了,用了些小手段救回了張柔。兒子本想率兵殺過去,直接殲滅張弘道,結果李瑕親自領兵接應他。兒子一看就知道,李瑕已經提前佈置好了埋伏,於是領兵撤了。唐軍追擊了一段,說是大勝,但兒子根本就沒上他的當。」
「軍中的傷亡是怎麼回事?」
「兒子到的時候,奧魯赤已經被張弘道殺得大敗了。「那木罕說了一句大實話,卻輕輕巧巧地將罪名怪在了奧魯赤的頭上。
忽必烈心中有數對這些戰敗的原因沒有多問。
他如豆的眼睛冷冷掃了那木罕一眼,道:「說說李瑕的埋伏,他在河北修了很多望樓、城壘,是嗎?」
「有些是唐軍修的,有些是把以前那些漢人豪強的堡壘改建了一下。兒子後來有兩次想偷襲他的輜重,都讓他們藏了進去.....」
忽必烈聽罷,淡淡道:「你說過,你要和我打個賭。」
那木罕一愣,此時才想起來自己確實說過這話,他曾請求忽必烈讓他領五萬騎兵南下,承諾一定會擊敗李瑕。
但沒想到的是,遭遇到的卻是這樣的挫敗。
他不僅沒能讓忽必烈重新信任蒙古騎兵,只怕還要讓那些已被猜忌的漢臣們重新得到一些重用。
果不其然。
這日,忽必烈驅退了那木罕之後,一臉深沉地坐在那思忖了許久,召見了金蓮川幕府諸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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