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取他人既如此,今朝亦是尋常事……”
秦伯盛念著這詩,看著滿牆的血字,害怕得渾身戰慄。
那字不算好看,只是一筆一劃大大方方,沒有半天小家子氣,配合著這堂內的情景,卻讓人毛骨悚然。
秦伯盛是赤那身邊的通譯,這天天一亮就被叫了過來,走進嘎魯這間宅子一看,只見竟是滿門都被人殺了,屍體都擺在大堂上。
“什麼意思?!”赤那吼道,“這牆上寫的什麼?!”
秦伯盛嚥了咽口水,用蒙語向赤那解釋起來。
“這……這應該是金國遺民的懷古詩,感慨金朝之事。”
“那又是什麼意思?!”
秦伯盛擦了擦額上的冷汗,道:“這個……那個兇手把詩題在牆上,也許,也許是……是想說要像大蒙古國滅金一樣……滅滅滅……滅了大……大蒙古國……也許又想說……嘎魯殺了人,所以也被殺了……”
赤那道:“結結巴巴的,煩死了!告訴我,是誰殺的嘎魯?!”
“小人不知道……不知道啊……”
秦伯盛說到一半,眼看赤那怒氣衝衝的樣子,心中大駭,連忙又改口道:“小人一定查出來……查出來。”
這事其實也不難查。
據巡丁所說,昨天傍晚有人拿張家的令牌過來找嘎魯。
另外,牆上那首詩乃是郝經所作,而郝經又曾是張家的門客。
再聯想到張家的準女婿、郝經的弟子喬琚之死。
秦伯盛很快有了判斷……
“小人認為是……張家的某些人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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