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衡用盡了所有全力去追顧緣，卻怎麼也追不上。

她離自己越來越遠，彷彿是朵天邊的雲，他永遠抓不住的……

好在，顧緣還是停了下來。

他拖著無力的身體，走到她面前。

“你到底怎麼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不舒服？竟然還有臉問她不舒服？

顧緣覺得自己的心白軟了。

“你自己看看吧。”

她直接將手機丟給他。

螢幕前是一通未接的來電記錄，一個沒有任何備註的號碼。

顧衡看了好一會都沒有迴應。

“怎麼？你還認不出來了？”

顧緣見他這幅樣子，心頭的火越發旺盛。

半麻醉的藥效讓顧衡的反應變得遲鈍。“我……不知道這是誰的號碼。”

不知道？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那我提醒提醒你，是你某位親愛的高中同學，這下，總能想起來了吧？”

變遲鈍的不僅是反應力，還有他的腦子。

顧衡是真的想不起來。

鏡面的電梯反射出少女纖瘦的身形，與之形成對比的，是她絕望的臉龐。

“叮”的一聲，電梯從裡面被開啟。

一瞬間，湧出了好一撥人。

眼看著就要撞上，顧衡本能地將顧緣拉進懷裡，遲鈍的反應也只有在與她相關的情況才會本能性地恢復。

一直等到電梯裡的人都走出來了，顧緣從他懷裡掙脫開。

男人想去牽她的手，卻逃不過被無情甩開的結局。

只是這一下，誰都沒想到。

顧衡竟然暈倒了。

人都已經這樣了，顧緣哪裡還顧得著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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