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很勉強。
“那你……”喬思瀾趴在欄杆上,晨曦的餘暉落在她的臉上,有些刺眼,她抬手擋住,“你現在還好嗎?”
曾曦笑:“思瀾,你不用對我這麼小心翼翼,我很好。”
興許是她那邊的背景太安靜,不時還有風吹的聲音,喬思瀾心裡有股不好的預感:“你現在在哪?是跟……”
話未說完,曾曦打斷她,電話那頭的笑聲很勉強,“我在火車上,先說好了,不要問我任何事,也不要太擔心我。我很好。”
喬思瀾覺得電話那頭的好朋友現在一定笑得很難看。
“你真的很好嗎?”
沉默了一會兒,聽筒裡突然傳來絕望的痛哭聲。喬思瀾沒有出聲,安靜地聽她哭,中途周清和過來喊她去吃飯,也讓她擺手打發掉。
哭完了,曾曦擦掉眼淚,這節車廂很空,陌生人的座位離得很遠,她暗想自己應該沒有打擾到他們吧。
“思瀾,我想安靜一頓時間,想想接下來要怎麼辦,這段時間我們就不要再聯絡了。”
“好,你自己注意安全,要是有什麼事及時聯絡我。”喬思瀾的聲音有些哽咽:“你知道的,我們是好朋友。”
週三晚上要加班,喬思瀾接到周清和的電話已是夜裡十點,她揉著痠痛的脖子從螢幕前抬起頭。
“都忙完了嗎?”周清和抬頭朝高樓望去。
“剛做完手頭的工作,你呢?”
“你下來吧,我在樓下等你。”
喬思瀾跑到窗戶邊,推開大窗,可是樓層太高,樓下車來人往加上燈光折射,她沒找到周清和的車在哪。
迫不及待地下樓,小跑出大廈樓前,靠街停著一輛銀灰色的汽車,周清和倚著車身,朝她招招手,夜晚的清輝月光下他笑得很溫暖。
“你怎麼來了?”喬思瀾上前兩步抱住他。
“剛好路過,轉過來碰碰運氣。”周清和將她的眼鏡摘下。喬思瀾輕微近視,工作時會帶著眼鏡。接到他的電話急匆匆跑下來,這會還沒摘下。
眨眨眼,湊到他的臉頰啄了一下,立馬撤離,“那你運氣好不好?”
周清和替她拉開副駕駛的車門,手抵著車門上方,做了個有請的紳士動作:“請吧。”
車緩緩開出一段距離,喬思瀾頭靠著柔軟的坐墊,微微嘆息。
周清和看了她一眼,伸過來一隻手與她相握。
“你好好開車。別分心。”
半小時後車子在海岸邊停下。
“來這裡做什麼?我還沒吃晚餐呢。”
周清和神秘地笑著,手伸到後車座。
吹著海風,聽著淅淅瀝瀝的潮水聲,喬思瀾一手拿著一片披薩,一手放在下面收披薩屑。
“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什麼預謀?”
周清和看著她,嘴角帶著一抹笑就是不出聲。半晌,又欺身過去。
臉龐離得很近,喬思瀾感覺到自己心砰砰跳得很快。而周清和只是伸手幫她抹去唇角的披薩屑。
喬思瀾笑他:“你有沒有覺得你現在的做法好像初中生在約會?”
嘴唇覆上兩瓣溫熱,周清和問:“那這樣呢?”
“吻技不行,姑且高中生吧。”
舌尖撬開牙齒探進來,順滑的兩舌頭互相交纏,你我相抵,呼吸急促。
額頭抵著額頭,周清和喘著氣說:“那這樣呢?是什麼?”
喬思瀾伸出乾淨的手與他十指交纏,“你明知故問。”
周清和舉起兩隻十指相纏的手,遠處是海浪靠近又退去,月光下,一片波光粼粼的清輝。
他說:“我們結婚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