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荷姐，我，我以前也聽過，但不知道原來，你以前也是這麼……”尤佳人在心底措辭，生怕傷了秦荷的自尊。

“窮。”秦荷把她想說的話接了過來，她不在意地說道：“一個人的出身，並不代表什麼，我們一家人不離不棄，互相依靠，我覺得挺好的。”

“秦荷姐，我從小就在後孃的手下長大的，我手下有兩個妹妹，還有一個弟弟。”尤佳人突然有了勇氣說起她的從前了：“我以前每天睜開眼，就是幹活，打豬草，餵雞鴨，洗衣做飯，田裡菜地裡的活，我都要幹。”

“弟弟妹妹有好吃的，就只有我沒有，我經常餓得昏倒。”尤佳人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回憶那時候的日子，不僅是她說的這些，後孃一不高興的時候，就拿她出氣，對她非打即罵的。

親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們睡的是床，睡的是屋子，而她，睡的是牛棚，睡的是稻草墊起來的床，夏天還好，除了悶熱些之外，她打掃得乾淨，也沒什麼不能忍受的，一到颳風下雨，或者是冬天的時候，她就吃不消了。

冬天的風可真冷啊，凍得她皮開肉綻的。

冬天的雨，刺骨的寒冷。

“難怪。”秦荷道：“難怪之前給你診脈的時候，發現你以前調養過身體。”

“嗯。”尤佳人點頭，她忐忑地看著她，道：“秦荷姐，你會不會覺得我以前住在牛棚，就……”

“就嫌棄你?”秦荷見她支吾了半晌，也沒把話說出來，乾脆主動接過話道：“其實，我小時候還住過鬼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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