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手掌抵著眼角處，“一個死人而已，對你還能構成什麼威脅？”

可最關鍵的是霍御銘沒死，他至今還不知道他在哪。

萬一他哪天回來了呢？

凌呈羨不敢再往下想，“我倒是很好奇，他要是活著的話，你家裡還有一個怎麼辦？”

他話裡帶著試探，目光輕抬看向任苒的反應，她坐在那裡，眼睛還是紅的，“凌呈羨，你是不是在提醒我，你做過什麼？”

任苒將他握住她肩膀的手掰開，準備下床，男人身子往旁邊坐了下，擋在她跟前。

“凌呈羨，我恨你！”

他有些猝不及防，任苒握緊了雙拳。“我就是恨你。”

凌呈羨就算有再強烈的感覺，都被壓制的死死的了，他無力，卻又不甘心，“行啊，那你恨著我吧，我可以讓你繼續恨我。”

任苒眼見他要起身，她想到了他方才說起的那句話，生怕他真會偏執到去找何敏的麻煩。

“傅城擎睡了夏舒雯，你覺得太虧了，是吧，所以找到這麼個機會，其實是想要何敏吧？”

凌呈羨胸口內的火壓不住。“別跟我提夏舒雯！”

她抱緊膝蓋，將頭埋下去，臉側著盯向凌呈羨，那目光就像是要將他凌遲似的，“要不是你說起，我都快忘記霍御銘這個人了。我現在都記不清他的具體樣子了，那一把火把他燒得乾乾淨淨……”

任苒說到這，喉嚨口像是被堵住，眼睛輕閉時，眼淚往外淌。

凌呈羨一口呼吸吊在喉間，他從床上起身，靠在了一旁的牆壁上。任苒的身影蜷縮著，他現在就看著她在他面前，默哀著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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