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簡雲希的歌聲就響了起來。
她也沒說是什麼歌,工作人員就沒辦法給她放背景音樂,就只能清唱了。
她唱了起來,旋律是熟悉的旋律,無奈歌詞被改得面目全非了,卻又讓人覺得無比真實。
她唱著:“裝,單身狗,問我今晚可有空,帶我喝酒兜風,一把摟我入懷中,一見我心動,讓我做你女朋友,新鮮感一過後,冷暴力逼分手,你是渣,心太花,套路太深好可怕,選擇愛你,只能怪自己傻……”
白景曜蹙眉看緊臺上的簡雲希,他怎麼覺得簡雲希在影射他?他渣?喬唯恩愛他太傻?
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喬唯恩,全是喬唯恩自願,怪他咯?
傅南璽心裡也不是滋味,他也覺得簡雲希在影射他。
他坐在角落裡,蹙著眉,眸光深深的望著臺上專注投入的簡雲希。
他認識她那麼久,與她戀愛三年,從來沒有聽過她唱歌。
原來她的歌聲如此動人。
曾經,他只覺得她事事都遷就他,除此以外,一無是處。現在才發現,她竟然全身都是優點。
簡雪菱與孫莉呆在一起,一聽到簡雲希唱歌,她一開始坐等簡雲希丟人現眼,沒想到簡雲希的聲音空靈得堪比歌壇天后董菲,明明很普通的旋律,偏偏被簡雲希唱得直擊人心。
簡雪菱頓時氣得握緊孫莉的手臂,下意識的眼神搜尋傅南璽。
果然,傅南璽的眼神被簡雲希吸引了。
簡雪菱氣得雙眸赤紅:“媽,你看,簡雲希那個賤人,又在含沙射影,又在勾傅南璽了。”
孫莉不屑一顧:“怕什麼,你和傅南璽的婚事,已經鐵板釘釘了。現在婚期都已經定下了,彩禮都過了,傅南璽還能做什麼?男人嘛,都賤,吃著碗裡的,惦記鍋裡的,都想多吃多佔唄。”
“媽,賤人唱歌竟然那麼好聽,一會兒我沒有優勢了。”簡雪菱說。
孫莉輕輕的拍著簡雪菱的手背:“雪菱,你不要忘了,今天要打臉簡雲希的是韓音音。你不需要出頭,交給韓音音就是。韓音音要是能打臉成功,我們坐著看好戲。要是打臉不成功,我們也不損失什麼。雪菱,你馬上就要結婚了,記著媽的話,凡事不要逞能,能讓別人做的事情一定要讓別人做,槍打出頭鳥這句話,任何環境任何時代都適用。”
“我知道了,媽。”簡雪菱眸光閃爍,牢牢記住這句話。
傅禹風、陸宴釗、江茂三個人坐在一張桌前。
傅禹風望著臺上的簡雲希,手裡的紅酒杯輕輕的晃盪著,酒液順著杯沿滑來滑去,如生命之火。
陸宴釗和江茂瘋狂吹彩虹屁。
江茂:“天籟之音,大嫂這是要碾壓全場啊!”
陸宴釗:“大嫂這聲音,何止碾壓全場,完全是專業演唱會的水準好嗎?天后董菲都只能給大嫂拎裙襬。主要歌詞也很絕!”
江茂:“有大嫂在,韓音音那第一名媛的稱號,就是個笑話。”
陸宴釗:“傅叔叔眼光不行啊,就韓音音這樣的,也配拿來和大嫂比?”
江茂:“原本以為是個青銅,結果是個王者。大哥你是怎麼發現大嫂有這些技能的?”
傅禹風睨向江茂:“她有沒有這些技能很重要?”
他才不在乎簡雲希會不會唱歌,他只在乎簡雲希在義大利的時候救過他的命。
他奄奄一息的時候,她果斷的出手救他,麻利的替他包紮。
他拼了命睜開眼睛,看到的就是一雙清澈又堅定的眸子。
就是那雙眼睛,讓他心動。
十一年了,從來沒有改變。
不過,她的歌唱得這麼好聽,倒是讓他意外。
就是這歌詞,不太得他的心,他想聽她唱甜蜜蜜。
簡雲希專注的唱著歌,臺下,各種吶喊的聲音:
“太好聽了!”
“再來一首!”
“還有什麼改編的歌,全部拿出來,別藏私啊!”
“對啊,別藏私,分享給大家啊!”
“濱城名媛榜該重新排了。”
“第一名媛非簡雲希莫屬。”
“簡雲希最棒!”
“我愛你!簡雲希!我想要娶你!”
傅禹風聽到這句話,眉峰一擰,問陸宴釗:“誰家的?”
陸宴釗往那邊瞟了一眼,認不出來:“不知道。”
“管他誰家的,扔出去!”傅禹風嫌棄的說。
陸宴釗眨巴著一雙桃花眼,忍不住笑:“大哥,不至於吧?”
傅禹風犀利的眼刀子射過來。
陸宴釗狂翻白眼:“行,行,扔出去。”
很快,就有兩個人拉著剛才那個說要娶簡雲希的人:“這位少爺,我們帶你去看傅家的後花園。”
“啊?傅家還有後花園啊?”紈絝子弟沒腦筋,欣然前往。
跟著兩個男人走著走著就覺得不對勁,他撓著後腦勺:“不對啊,我剛才好像是從這裡過來的。”
“傅家不歡迎你,滾!”兩個男人突然變臉,然後把大門一關。
紈絝子弟頓覺莫名奇妙:“什麼情況?喂,你們有病啊!”
“什麼女人都敢肖想,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紈絝子弟伸手指自己的鼻尖:“癩蛤蟆?你們說我?可誰是天鵝肉啊?喂,你們說清楚啊!喂,你們莫名奇妙啊!”
……
簡雲希唱完了歌,微笑著點名:“喬唯恩小姐,接下來可以請你為大家唱一首歌嗎?”
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喬唯恩。
很多人對簡雲希的行為嗤之以鼻,覺得簡雲希簡直就是個蠢貨。
明明剛才白景曜邀請喬唯恩的時候,喬唯恩都說嗓子不舒服了,簡雲希居然愚蠢到去邀請喬唯恩。
怎麼的,在喬唯恩面前,她的面子會有白景曜大嗎?
濱城整個上流圈子裡的年輕人,誰不知道喬唯恩從來不拒絕白景曜的要求?
今天她拒絕白景曜,一定是嗓子出了大問題了,現在簡雲希居然去碰釘子,簡直愚蠢至極。
這麼自負,活該被打臉。
然而,令大家意外的是,喬唯恩站起來了。
她微微笑著應道:“當然。”
她緩緩的起身,閒庭信步的走到主持臺上,接過簡雲希手裡的麥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