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雲希的鼻樑又撞到了傅禹風的胸膛。
“你……”簡雲希真的要被傅禹風氣死。
傅禹風一雙眸子深深的望著簡雲希:“沒動過的鼻子就是好,經撞。”
他用最正經的語言,說著最傻雕的話,弄得簡雲希哭笑不得。
簡雲希雙手撐著傅禹風的胸膛想要爬起來,傅禹風突然眉心就是一擰,又開始“嘶”的痛起來。
“你……”簡雲希真的是……
這個男人無敵了,比她兒子還要難搞。
她也不曉得他是不是真的痛得厲害?
一看到他頭上裹那麼厚的紗布,她又有點狠不下心。
“我的腿……”傅禹風神情痛苦。
“你腿怎麼了?”簡雲希急問。
“你壓到了。”傅禹風說。
簡雲希立即抬腿,結果身體失衡,又一次撲向傅禹風。
“你主動的。”傅禹風一把扣住簡雲希的後腦勺。
“唔……”簡雲希又被吻了,她真是……內心:傅禹風,你個狗男人。
她瞪大眼睛看向傅禹風。
距離太近,她看到他閉著眼睛睫毛輕輕的顫抖著。
睫毛怪!
一個男人居然睫毛長得這麼好看。
他忘情的樣子,竟又一次使得她心跳加快。
她差一點就回應他的吻。
意識到這一點,她臉色陡然一變,趕緊一把推開傅禹風。
“嘶……”傅禹風抽氣。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簡雲希趕緊解釋。
傅禹風的雙手,突然扣住簡雲希的腰,將她扣進懷裡。
簡雲希生怕再碰到傅禹風哪裡,她急說:“你放開我。”
傅禹風一雙眸子深深的望著簡雲希,彷彿要將她吸附進去,他的聲音也隨之變得有些沙啞:“我說了,下次再遇到你,不止要吻你,還要做點別的。”
“你放開,要不然我不客氣了。”簡雲希心裡煩躁死了。
他這一頭紗布,頭暈背疼腿還沒知覺的,他上個洗手間都費勁,恨不得是她扛著他去的,他腦子裡想啥呢?
傅禹風再一個翻身,猛的將簡雲希壓在了身下。
“你?”簡雲希震驚的看著傅禹風,突然就滿臉氣憤,“你腿沒事?你手也沒事?你是裝的?”
“嘶……”傅禹風再嘶痛起來。
“嘶你妹!”簡雲希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就要推傅禹風。
傅禹風突然雙手一軟,直接趴在簡雲希身上,聲音沙啞而帶著痛苦:“別動,我頭暈,好暈……”
“那你倒是鬆開啊!”簡雲希氣憤。
她氣憤歸氣憤,也不敢真的對傅禹風動手。畢竟,他手術的事情是真的。腿沒什麼知覺的事情應該也是真的,要不然,之前她那樣用力的擰他,他不可能不痛的。
傅禹風突然一動不動了,所有的重量都壓在簡雲希身上。
“喂……”簡雲希見傅禹風不動了,她心頭滑過極其不好的預感,“你怎麼樣?傅禹風?喂……傅禹風,你不要嚇我。喂……醫生……醫生……”
簡雲希嚇壞了。
她伸出手,趕緊按了床頭的鈴。
她心裡一著急,不停的按鈴。
主治醫生飛速跑過來,直接推門而入:“發生什麼事了?啊呀,我的眼睛瞎了,我的眼睛要長針眼了,我什麼也沒有看到,抱歉,我重新敲門!”
“主治醫生”一臉曖昧的往門口走去。
簡雲希就急了:“醫生,醫生——”
“怎麼了?”主治醫生站在門口敲了敲門,隨後走進來。
他確實是這傢俬人醫院的醫生。
還是副院長。
他和江茂是師兄弟的關係。
這家醫院,是江茂的。
因為和江茂關係好,偶爾也會和傅禹風、陸宴釗幾個人一起吃飯,大家算是老朋友了。
所以,今天他配合傅禹風演戲。
之前在手術室裡兩個多小時,他只帶了一個信得過的助手。然後,和傅禹風三個人在裡面鬥了一個半小時地主。
剩下的半個小時,他和助理給傅禹風包紮傷口,一直包到傅禹風滿意為止。
這會兒看到傅禹風趴在簡雲希身上,他眼睛都直了。
他也聽過各種追女人的招式了,這麼個招式,他真是第一次見。
傅爺這……不要臉啊!
簡雲希被傅禹風壓著,急得不行:“醫生,你快看看他,他好像昏迷了。他之前一直頭暈,背疼,還有,他的腿沒什麼知覺。”
壓不壓的倒是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傅禹風的傷千萬不要有什麼事。
她真的服了這個狗男人了,是智障嗎?明知道自己受了傷,還這麼作死。
“主治醫生”走過來,強忍著想要發笑的衝動,他一本正經對簡雲希道:“我扶他起來,你幫一下忙,得讓他躺著我才好檢查。”
“好,好的。”簡雲希立即配合。
傅禹風:“……”好險,剛才差點穿幫了,差點就讓簡雲希知道他是裝的了。
他現在只能裝死了。
簡雲希與“主治醫生”一起把傅禹風扶著躺下,簡雲希生怕碰到傅禹風的頭,一直小心翼翼的。
傅禹風內心:還說對我沒感覺,就嘴硬吧你。
“主治醫生”翻了翻傅禹風的眼皮,又替傅禹風把了個脈。緊接著,開始問簡雲希:“他好像是情緒激動導致的昏迷,剛才你們做什麼了?”
簡雲希:“……我們沒做什麼?就是,他突然翻了個身,可能翻得急了點。”
“嗯。”主治醫生意味深長的看了簡雲希一眼。
簡雲希:“……”她怎麼感覺自己像個受訓的小學生?
主治醫生說:“沒事,睡一覺心緒穩定就好了。”
“醫生,他的腿沒有知覺,你給看看。這個跟他的手術有關係嗎?會不會是手術留下的後遺症?”簡雲希急問。
“我看看。”主治醫生拉椅子坐下來,從兜裡取了一隻小錘,開始一路敲傅禹風的大腿。
砰——
突然,傅禹風一腳踢在主治醫生的身上。
簡雲希眸光陡亮:“醒了?”
傅禹風又一動不動了,主治醫生配合的說:“沒醒,膝跳反應!他的腿沒有知覺,和腦部手術關聯不大,你給他按摩按摩,明天再看看具體情況。”
“行。”簡雲希應下來。
主治醫生走了以後,簡雲希不放心的喊:“傅禹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