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水也越來越多,伍默知道是時候了。深吸幾口氣,讓白忻澈綁好劉天賜後,他拿著刀片,對著劉天賜的後穴,卻怎麼也下不了手。
尉天看得眼眶欲裂,他抱緊劉天賜渾身發抖,嘴唇變得青紫。
被爹爹捂著眼睛的劉天賜看不到尉天的樣子,卻感覺到了他的不安,嗚咽地說:“天天...不急不急...乖,芋頭乖。”他很乖,沒有和離兒那樣哭。可是寶寶今天很不乖,讓他好痛。
“天天不急,芋頭,不說話,疼就咬天天。”尉天的聲音也有些哽咽,他把手指伸進劉天賜的嘴裡,怕他咬到自己,發誓今後絕不讓他的芋頭再受這種苦。
劉天賜忍不住哼了起來,伍默咬咬牙,對準了劉天賜的後穴。
“默默!”見伍默要下刀了,白桑韻急忙開口,他的胸口開始刺痛,“給芋頭用藥吧,我怕他受不了。”雖說用藥會影響到孩子,但他的芋頭在疼。看著他的芋頭強忍著疼痛,他都受不住了。
“默默,給芋頭用藥。”劉淮燁和藍闕陽直接道。
“二叔,給芋頭用藥吧,不然芋頭會疼,會怕的。”白忻澈輕柔劉天賜振動的肚子,祈求道,劉天賜不僅是他的弟弟,也是他的孩子。看著如此乖巧勇敢的劉天賜,白忻澈要疼死了。
劉韻崢和藍韻嶸轉過了身,劉惜賜捂著眼睛不敢看,嘴裡道:“二叔,你就給芋頭用藥吧,不會傷到芋頭和孩子的。”
“二叔公,不要讓小皇叔受苦了,給他用藥吧。”劉離在裡間的門口處哭著喊,劉饕陰冷地站在她旁邊,透過屏風看著屋內的一切,雙拳緊握。
伍默點了點頭,他哪裡捨得他最喜歡的小侄子受苦,讓白忻澈拿來昏睡的藥,伍默快速地配好,他這個侄子和常人不同,所以更叫他揪心。
劉天賜聽不懂大家在說什麼,他在尉天的懷裡搖頭,小聲道:“不怕不怕,乖,乖。”劇烈的疼痛讓劉天賜的臉血色全失,他卻堅信他的寶寶一會兒就乖了。覺得有什麼東西要從自己的後穴處出來,劉天賜使勁用力。
“天天!”
劇烈的疼痛讓劉天賜大叫一聲,然後在眾人嚇破膽的時候,他不解地眨了眨眼,哭了幾聲,暈了過去。
“芋頭!”尉天嘶喊,吐出口血,跟著暈了過去。
“哇...!”不給大家有所反應的機會,劉天賜的雙腿間突然傳來嬰兒的啼哭聲。
伍默手上拿著刀,看著自行從劉天賜的後穴處出來的孩子,一時間有些茫然。“大哥...孩子...自己出來了。”
“哇哇...”渾身是血的小娃娃揮舞著兩隻肉肉的小手告訴大家他出來了。驚醒的眾人連忙七手八腳地把他抱起來,給他清理,就像是第一回見到孩子出生一樣,顯得異常慌亂。
白桑韻疼惜地抱著孩子給他洗身,高興地說:“真是個乖娃娃,和芋頭一樣乖。”從劉天賜開始陣痛到孩子出生僅用了半個時辰不到的時間,這是子白桑韻產子以來宮中所不曾見到過的,劉天賜的寶寶從一出生就註定和他的爹爹一樣,又乖又嫩。
床上,被打理乾淨的劉天賜含著笑昏睡在昏迷不醒的尉天懷裡。而尉天卻是眉頭緊皺,冷汗直冒,摟著劉天賜的雙手在無意識中都是用盡全力。他聽不到嬰兒的哭叫,夢中的他只記得劉天賜昏厥前的那一聲異常疼痛的“天天”。
最開心的是伍默,不用給小侄子動刀讓他著實鬆了口氣。檢查過劉天賜的後穴,雖然有著裂傷,但遠比動刀要輕得多,他在快虛脫之餘更多的是驚訝:“看來連老天都心疼小賜兒,不忍他受罪。真是個乖寶寶,難怪芋頭天天說寶寶乖呢。”
“趕快派人讓淮淵過來,他怕看到小賜兒受苦躲在景陽宮呢。”劉淮燁激動地看著他的小孫子,白桑韻抱著孫子不願放下,跟他的芋頭出生時一樣可愛。所有人都圍在剛出生的孩子身邊,忘了外面焦急等待的人。
孩子的哭聲傳出時,劉饕就站不住了。透過屏風隱約看到皇爺爺給孩子穿上了衣服,見裡面的人忘了他們,他顧不上通報,直接走了進去。
“皇爺爺,小皇叔怎麼樣了?孩子是男是女?”劉饕的焦慮不比別人少,可當他走到皇爺爺白桑韻跟前,看到皇爺爺懷中那個輕哼的孩子時,他愣了,這個小小的,不大卻肉乎乎的小娃娃,是他剛出生的小表弟(妹)?
白忻澈難得見到兒子呆愣的表情,笑著說:“饕兒,你小皇叔給你生了個弟弟呢,你不是說要給孩子取名?想好了嗎?”
“寶兒。”劉饕想都未想地開口,他曾想了十幾個孩子的名字,可此刻他只想到了這個,伸手從皇爺爺的手裡抱過軟軟的,小小的孩子,劉饕不自禁地淡淡笑起來,“就叫寶兒,無論是姓劉還是姓尉。”
“皇爺爺,我也進來啦。”見劉饕進去沒事,劉離奔了進來,迫不及待地湊到劉饕身邊,當她看到劉饕懷裡的娃娃時,叫了起來,“啊啊!小皇叔好過分啊!”
懷裡剛睡下的娃娃小臉皺了皺,顯然被他的姐姐吵到了,睜開眼睛眨了眨,和他的爹爹相似的黑色鹿眼裡泛出淚花,含上劉饕剛摸到他嘴邊的手指頭,吮吸了幾下,哼哼過後,又閉上眼睛,鼻子裡咕咕響地睡著了。
劉離捂住嘴,目不轉睛地看著娃娃,原地跳起來,小皇叔怎麼可以生出這麼可愛的娃娃,她要和小皇叔換寶寶。咬住嘴怕自己忍不住再叫出來吵到寶寶,劉離伸手去搶。
劉饕眼疾手快地一轉身,躲過劉離的手,抱著孩子坐到椅子上,一副絕不把孩子交給別人的態度。
“皇爺爺!你看饕哥哥。”劉離不滿地喊道,她也要抱啦。
白忻澈頭疼地看著兩個孩子:“饕兒,把寶兒放下,他剛出生不能一直抱著。”
“寶兒睡了,等他醒了我就放下他。”劉饕任小娃娃含著他的食指,頭不抬的回道,連愛吃手指的習慣都和小皇叔一樣。這個自小皇叔有孕後他就一直在期待的孩子,在他看到的第一眼,就捕獲了他的心。這不僅是小皇叔的孩子,也是他的孩子。
劉饕對孩子的喜歡看在白桑韻眼裡,讓他有了其他的想法,朝其他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