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衣惜下藥,讓他在一個月內得到小皇叔的信任,否則就殺了衣惜,這又是為何?你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劉離見劉饕跟啞巴一樣,越說越氣,一腳踢在劉饕的腿上,把她惹急了,她就去找皇爺爺哭。
“月行雲?”劉饕淡淡地開口,“多事。”根本不把劉離的憤怒和不解看在眼裡,劉饕只在意床上做著噩夢的人。
“饕哥哥!你說啊,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劉饕在劉天賜耳邊輕哄,對身後的人道:“把她帶下去。”
“饕哥哥!”劉離拉著大哥的手,不走。
“帶下去。”劉饕轉過臉,離殤見劉饕已顯陰柔,立刻把劉離拖了出去。
“氣死我了!”一出房間,離殤就放開劉離,劉離直跺腳,“我一定要告訴皇爺爺!”氣哄哄地走到跪在地上的尉天面前,劉離到,“尉天,起來!你就算跪死,那個沒心沒肺的家夥也不會心軟。你跟我回京,我們去找大皇爺爺,讓他給我們做主。”
尉天卻動也不動,跪趴在地上,祈求劉饕讓他見劉天賜一面。在外面聽著劉天賜不停地喊他,喊怕,尉天什麼都不在乎,只想見他的小芋頭一面。
“大哥。”劉離看不下去了,叫離殤打暈了尉天。
“大哥,你帶著尉天和衣惜先回京,我在這裡等皇爺爺。”
離殤對劉離打手勢,告訴她不要惹劉饕生氣,他會派人給宮裡的那個人送信。劉離抱了大哥一會,點頭答應,離殤扛著尉天先行離開。
……
當劉天賜好不容易從夢魘裡醒過來,看到床邊坐著的人後,立刻伸出雙手。
“芋頭,三哥的小芋頭,三哥來了,不怕不怕。”紅著眼圈的劉惜賜俯身把瘦了一圈的人抱入懷中。連日的囈語及高熱讓劉天賜說不出話來,無力地躺在哥哥懷裡,劉天賜聲音嘶啞地張口喊:爹爹,父皇,父王,大哥,天天……劉天賜把他心中最重要的人都喊了一遍。
“乖芋頭,不說話。二哥馬上帶你見爹爹、父皇和父王。”藍韻嶸的雙眸佈滿了血絲,得知劉天賜出事,他立刻馬不停蹄地趕過來。在見到劉天賜後,他的怒火就連白忻澈都無法使他平息。
“芋頭不怕,二哥、三哥、澈哥哥和饕兒都在這裡陪著芋頭。壞人已經跑了,再也不會來了。”白忻澈端著碗,眼睛同樣紅紅的,見劉天賜叫哥哥,他忍著酸意,舀出一勺粥,“芋頭,澈哥哥做了芋頭最愛吃的紅豆粥,芋頭嚐嚐。”吹了吹,白忻澈餵過去。
劉天賜吃下粥,努力睜大眼睛在房間內看了一圈,難掩失落地喊:“天天……”
藍韻嶸聽到後,眉擰在了一起,壓著脾氣輕哄:“芋頭,天天抓壞人還沒回來,等他回來了,二哥一定帶他來見芋頭。可是芋頭要快快好起來,否則,二哥就不讓他見你。”
劉天賜的眼中升起希望,他眨眨眼睛,重重點了下腦袋,“好好……等……”他要等著天天。此情此景,讓在場的三位兄長感覺各異。
“芋頭,多吃點。吃完了,三哥給你講故事。”
劉惜賜抱著劉天賜不停地拍哄,白忻澈喂劉天賜吃放了藥的紅豆粥,藍韻嶸看了長子一眼走了出去,劉饕隨即跟上。
“惜賜,你勸勸韻嶸和饕兒,讓小芋頭見尉天吧。”心軟的白忻澈在劉天賜吃了粥又睡下後,擔憂不已地說。
劉惜賜沒把劉天賜放下,而是抱在身上拍著他睡。聽到白忻澈的話,他搖了搖頭,“忻澈,這件事父皇和父王震怒,皇兄已經下旨了,霖南府五族以下的全部砍頭,其餘九族之內的流放北邊。小芋頭的這個樣子若讓父皇父王還有皇兄看到,怕是半月樓也難以倖免。尉天,皇兄會留他一命,可讓他和芋頭在一起是萬萬不可能的。何況,此事爹還不知道,若讓爹知道了……”
白忻澈放棄地嘆口氣,心疼地看著睡不安穩的劉天賜,“當時知道尉天後,聽張嬤嬤說芋頭很喜歡和他在一起,又得知兩人的緣分頗深,想著讓小芋頭高興,咱們也就沒插手他們的事。哪裡想到芋頭竟這般在乎尉天。早知如此,當初該阻止芋頭與尉天在一起。”
“這種事誰都料不到。”劉惜賜說完,冷哼一聲,“就像誰都猜不到那個霖南尚竟有戀童的嗜好,戀童也就罷了,還喜歡……”
“惜賜,別說了。”白忻澈的臉色立刻變得極差,“我一想到芋頭差點落入那人的手裡,我就後怕。連我們這些大人聽著他那些變態手段都受不了,可想而知當時芋頭有多怕。”
輕柔劉天賜淤青的左臉,劉惜賜陰狠地說:“我跟二哥說了,那霖南尚不能死,要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成,讓他也嚐嚐他喜歡用的那些手段。聽離兒說,他那個女兒欺負過芋頭,我劉惜賜的寶貝弟弟可不是讓能讓人欺負的。”
白忻澈沒為霖南家的人求情,能狠下心傷害什麼都不懂的劉天賜,能對一個孩子做這種事的人,不值得他求情。至於霖南家其他那些無辜的人,白忻澈也保持了沈默,若不讓那幾人發洩出來,芋頭和尉天更不可能在一起。
……
跟著父王進了隔壁的屋子,劉饕剛關上門,胸口就捱了一掌。趔趄了兩步,劉饕跪了下來,臉上依然平靜。
“父皇和父王是怎麼交代你的?!”藍韻嶸反手又給了劉饕一掌,劉饕咳了兩聲,嘴角滲出血絲,劉饕卻沒理會。
“孩兒沒有照顧好小皇叔,請父王責罰。”劉饕絲毫不辯駁,低聲道。
走到椅子邊坐下,藍韻嶸緩緩開口:“饕兒,身為儲君你要記住,無論是何事,都不可能有絕對的把握。這次若不是你對自己的計劃太過信任,你小皇叔也不會出事。饕兒,不要再讓父皇和父王對你失望。”
“是,孩兒謹記父王的教誨。”劉饕重重磕了三個響頭。藍韻嶸“嗯”了聲,讓劉饕站了起來。
“饕兒,過來。”
劉饕走了上去,然後被藍韻嶸轉過身去,後背貼上一隻手。胸口的疼痛慢慢緩解,劉饕吐出口淤血,這才擦了擦嘴角,轉身看向父王。
“把那個尉天的事跟父王說說,離兒跟我告狀,說你欺負她和芋頭。”沒了剛才的嚴厲,神色放緩的藍韻嶸多了幾分慈愛。
“孩兒不過是不再讓小皇叔和那個尉天見面。”劉饕平淡地回答。
藍韻嶸的眉峰又皺起,厲聲道:“過兩年你小皇叔自然會忘了他,離兒真是胡鬧。這件事哪怕你皇爺爺同意也沒用。知人知面不知心,誰知道他對你小皇叔安地是什麼心。”
劉天賜對尉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