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逐顏開地抱著尉天喊。
尉天的喜悅只在眼中閃過,但他臉上的冷漠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劉天賜。湊近吻上劉天賜的額、眼睫、鼻子和小嘴,尉天把劉天賜攬進懷裡,他最近的情緒起伏越來越大,對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好事。寒心劍法最重要的就是心如止水,無慾無求。此刻的他對某人有了慾念,那他就不能再被其他的事影響到他的冷靜,他不能失去冷靜,對手越強大他越要鎮定,因為他要保護他的芋頭。
“天天。”劉天賜鑽出來,小臉微皺。
“嗯。”尉天當他又有了煩惱,問,“芋頭想做什麼?”
“臭。”誰知劉天賜吐出一個字,然後低頭聞聞自己。
尉天撫著劉天賜的指頭顫了下,沈聲問:“芋頭可是要沐浴?”他還從未和這隻芋頭一起沐浴過呢。
“嗯嗯,洗香,”劉天賜大力點頭,拉著尉天的衣襟眼帶興奮地喊,“天天,一起,一起。”
“好。”尉天欣然答應,有何不可?立刻讓手下去準備熱水,讓店家搬浴桶。
“什麼?!尉天要和小叔叔一起沐浴?!”收到手下的通報,劉離霍地站起來,吐掉嘴裡還沒吃完的雞翅膀,急道,“不行不行!說什麼都不行!”衝出房間,劉離直奔尉天和劉天賜的房間。
房門大開著,不斷有人提著熱水進去,劉離二話不說地闖進裡間,嘴上嚷著:“小叔叔!你不能和尉天一起沐浴!”開玩笑,那樣小叔叔不是被尉天吃幹抹淨了?她都還沒和小叔叔沐浴過呢?想到此事,劉離萬分嫉妒劉饕。什麼男女有別,她還不是和大哥一起沐浴。憑什麼只有劉饕能看小叔叔?
“離兒離兒,”掛在尉天背上的劉天賜見劉離進來了,急忙把自己的高興事和劉離分享,“洗香,一起一起,天天,洗香。”
“小叔叔……”見尉天自她進來後就那麼平靜,平靜地有些過頭地盯著她瞧,劉離氣地直跺腳,“小叔叔!你不能和他一起沐浴!”然後對屋子裡除錯水溫的張嬤嬤喊,“張嬤嬤,你怎麼能讓小叔叔和別人沐浴,你忘了‘他’的話了?”和尉天共寢已經會讓那人生氣了,張嬤嬤怎麼還能讓小叔叔和尉天共浴!
“大小姐,老奴的話小主子哪裡聽得進去。”張嬤嬤一臉無奈,雖然此事不妥,可她不能看著小主子哭吧。
“離兒……”見劉離的反應不是自己預期中的支援,劉天賜收緊掛在尉天身上的手,不安地看著劉離,為什麼離兒不讓他和天天一起?
劉離瞪了依舊沈默的尉天一眼,走到劉天賜跟前,放軟聲音道:“小叔叔,饕哥哥不是說過不能和別人洗香麼,小叔叔難道忘了?”就連餮兒都不能和小叔叔共浴。
“嗯,”哪知,劉天賜立馬點頭,卻仍笑呵呵地說,“天天,一起。”天天不是別人,劉天賜清楚的明白,見劉離還在生氣,他拍拍尉天,又拍拍自己,“一起一起。”
“噢……”劉離蹲下,呻吟一聲,想到若劉饕知道此事,劉離背脊一涼,“張嬤嬤,饕哥哥會生氣的。”
張嬤嬤嘆口氣,對尉天道:“尉樓主,老奴相信你會把握分寸。”
“喲,小芋頭要沐浴啊,這可能難得一見的美景呢。”在這紛亂的氣氛中,穿著白色裡衣,神態慵懶,好似剛準備入睡的衣惜踱步繞過屏風走進來,坐在椅子上一副看戲的模樣。
浴桶中冒著熱氣,劉天賜和尉天一起沐浴的事讓屋內的溫度變得灼人,劉天賜嘟起嘴,皺起眉,小聲喊道:“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劉天賜抓抓脖子,他要和天天洗香。
“芋頭該睡覺了。”對劉離和張嬤嬤的話未置可否,沈默半晌的尉天開口卻是逐客令。
“是啊,小芋頭該睡覺了,那我們就快些幫他……洗香香?呵呵呵……小芋頭的用詞可真貼切。”在門口聽了全部的衣惜曖昧的看著劉天賜,說完就笑起來,並起身走向尉天,摸上劉天賜的臉,“小芋頭,衣惜哥哥給你洗香,好不好?衣惜哥哥有寶貝哦,小芋頭想不想看?”衣惜從衣襟內掏出一個黑色的小荷包,荷包散發著清甜的香味。
劉天賜盯著衣惜手上的荷包,鼻子用力聞聞,目露驚奇。尉天左手拉下衣惜摸著劉天賜的手,不動聲色的看著衣惜。劉離從地上站起來,滿臉的興味,跳到大哥身邊開始看戲。
尉天和衣惜,一個冷漠如雪山上飛翔的孤鷹,一個嬌媚如湖邊綻放的桃花,兩種氣質截然不同的人,面對面站著。二人噴出的氣息冷熱散開,暗流在兩人之間洶湧。
“小芋頭,想要麼?”看著尉天,衣惜把荷包湊近劉天賜的鼻子,晃了幾下,裡面竟有叮叮咚咚的清脆響聲。劉天賜的好奇心被勾了起來,鹿眼如星。
“小芋頭,要不要?”這回,衣惜湊近劉天賜,語帶魅惑地問。劉天賜盯著衣惜,眼睛眨了眨,纏在尉天脖子上的手抬起,小心地碰上衣惜手中的荷包,裡面的東西硬硬的,涼涼的,劉天賜想著會是什麼寶貝呢。
尉天一動不動,臉上毫無波瀾地看著衣惜,看著荷包上肉呼呼的指頭。
“小芋頭,只要你說要,衣惜哥哥就把寶貝給你。”衣惜繼續引誘劉天賜,口中的蘭花香傳入劉天賜的鼻子內,劉天賜的貝齒露了出來,眉眼全彎地點點頭,“要。”然後抓住荷包,搶過來,拿到耳邊晃,聽著裡面的響聲。
在劉天賜拿過荷包時,尉天的眼沈了下,可他沒有表現出劉離、衣惜甚至是張嬤嬤期待的神情或舉止,穩如泰山地背著劉天賜。只有尉天知道,他的嘴裡滿是血腥味,而他依然面不改色地看著衣惜。
衣惜輕輕一笑,當著尉天的面挑起劉天賜軟軟的下巴,柔聲問:“小芋頭,你要了衣惜哥哥的寶貝,那你是不是也該給衣惜哥哥一樣寶貝呢?”愛不釋手地感受著劉天賜好摸的下巴,衣惜嘖嘖兩聲,滿是喜愛。尉天仍是平靜地把衣惜的手拉下來,不過那過分冰涼的手讓衣惜的胳膊起了雞皮疙瘩,衣惜低笑起來,眼中閃著挑釁和誘惑。
“嗯?”劉天賜停下,看看尉天,再看看衣惜,“沒有。”他的寶貝已經都給出去了。
“有的,”衣惜退後兩步,手搭在浴桶邊,朝劉天賜勾勾指頭,“衣惜哥哥要給小芋頭洗香。”見劉天賜還不明白,衣惜用他的言語道,“洗香,芋頭,衣惜哥哥,一起。”挑釁地看向尉天,衣惜指指劉天賜手上的荷包,“小芋頭要了衣惜哥哥的寶貝,衣惜哥哥要和小芋頭一起洗香。”手伸入浴桶內,衣惜帶起水聲。
劉天賜握著寶貝,看看衣惜,看看浴桶,再看看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