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水突然笑了，眼神卻暗了下去，那笑帶著苦澀，還有一絲放不開的深沉。

“一個故人。”

“君堯？”陸笙鬆開手，眼中似乎慢慢浮出一層薄霧。

他沒忘記初次見面她將自己認作為旁人。

君堯？為何這名字他會有一種源於靈魂的似曾相識？

在唸出這個名字時，心底湧出的熟悉感和狂喜讓男人的神色更加複雜了。

“君堯，故人？”陸笙呢喃道，表情在一瞬間有些微妙。

沉穩如他，再怎麼樣也不會因為一絲足以忽略的熟悉失了理智。

他只知道洛水可能不會像他一樣，將所有的感情傾於自己一人。

這對錶面溫文爾雅實則霸道的陸笙而言是難以接受的，寧缺毋濫，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將就的人。

但是對於眼前的小姑娘，他放不下！

感覺到陸笙驟變的情緒，洛水抿了抿唇，心底一股黯然不斷髮酵。

對啊，是君堯！

曾經與她相約餘生，春看花，夏遊湖泛舟，秋於菩提山對飲一杯，冬賞雪的那個人。

她揉了揉眉頭，眼角泛起紅暈，一股餘生再難相認的沉重縈繞於心。

“……嗯，此生只能相見再難相認的故人。”洛水聲音沉重地說道，如果不是此刻萬籟俱寂，陸笙也不會聽到。

房間很靜，靜得兩個人的呼吸聲都能清晰入耳。

陸笙動了動僵硬的雙腿，自嘲地勾了勾嘴角。

他或許一輩子都比不了君堯在洛洛心裡的地位，因為活人怎麼爭得過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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