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凜伸出手臂,從她身後將她納入懷中。他把下巴擱置在她的肩膀上,用溫柔無害的姿態引誘:“心禹,不要做讓你會後悔的事情。”
邱心禹靠在他身上,撫著他的上臂。他的肌肉要比她想象中得多,即使比起苟爍希要瘦,但絕不羸弱。
“不會後悔,”她說,“這就是我想要的。”她在他懷中轉過身,用豐滿的胸脯抵住他的肋骨,明明是仰視,可是卻壓得他幾近不敢呼吸。他在她的推動下重新坐到了床上,雙手摸著她的腰窩,任由她對自己做任何事。
她先是將他的T恤脫下,然後單腿跪在他岔開的雙腿之間,用膝蓋頂著他的陰莖。緊接著,她捧起他的臉,盯著他的雙眼,緩慢地拉進距離。他閉上了雙眼,可睫毛仍在抖。溫柔的吻落在他的眼皮上,安撫著他,但下一秒便貼上了他的唇瓣,令他躁動。
成凜忽地回想起十五六歲的時光。他破處得不算早,在那個圈子裡是常態。儘管慾念不強,仍然半推半就地與應召女郎上了床,畢竟周圍的人總說性愛如何美好,終歸有些好奇。但他一直都不喜歡親吻。與潔癖無關,只是少年的他便隱約明白接吻是一種宣誓主權的行為,帶有太多感情。他試過親吻Vivi,但在雙方呼吸交錯、唇瓣即將貼上之前撤離。那種感覺不對,且陌生的氣息對他是種折磨。解決慾望而已,不需要裝作有情人。
而現在,邱心禹在吻他。
他的十指緊緊地掐進她腰窩上的肉,除此之外別無他法,他需要尋岸拋錨,紓解心中澎湃的浪潮。意識到她可能會痛,他忽然洩力。如果可以,他希望她施加疼痛在他的身上。
在她反轉吮吸之際,他下意識地、無師自通地開始迴應,暈乎乎的大腦裡突然開始思考接吻的觸感。是令他驚訝的柔軟,像加了酒精的奶凍一樣,卻有著不同於甜點的溫熱。他張開嘴,用自己的雙唇捕捉她的下唇瓣,一次次地將它細心品嚐。
他開始沉溺於這種連線。
直到他感覺到,女人的手逐漸下滑,朝著性器摸去。
成凜驟然清醒。他學會了接吻,懂得了嘴唇的觸感,懂得了想要宣誓主權、在她身上到處留下他的印記的感覺,也對她的氣息甘之若飴;然而她只將親吻作為滿足報復欲以及性慾的手段。
這不是愛情,他提醒著自己。不要看重自己,不要奢求更多。
他本來只配當她的一條狗。
比苟爍希還要忠心的、絕對服從的、最為乖巧的狗。
成凜睜開眼睛,赤裸裸的痴迷寫在他臉上,與往常判若兩人。紅潤的嘴唇微張,伸舌舔去她在邊緣留下的唾液,雞巴興奮地不斷冒汁,又因為沒有得到更多刺激而隱約生疼。
邱心禹一褪下他的遮掩物便看到一根充血到極致的大雞巴。與成凜秀麗的外表不一樣,它顏色偏紫,有明顯的青筋突起,又長又直,硬到在打上他的小腹時發出了清脆的響聲,龜頭滲出的不少粘液也沾到了小腹上。
他的一切都和苟爍希不一樣。
爍希的雞巴雖然沒成凜的長,但要更彎一些,龜頭也更大……
邱心禹擺頭,把苟爍希從腦海裡揮走。
她口乾舌燥地看著成凜的性器,愣了幾秒後才想起從床頭櫃裡拿出避孕套。只是剛打算拆封,就聽成凜微弱的一聲:“不要用這個……”
在她不解的注視中,他柔柔地執起她的手,語氣卻堅定:“你喝醉了,我不能……嗯,趁虛而入。”緊接著,他在她面前跪下,拉著她的手搖了搖,用溼漉漉的貓眼看她,問:“我這樣幫你好不好?讓你舒服。”
邱心禹頓時覺得呼吸困難。
男人赤裸的身體很白,因情動被塗上不均勻的潮紅。骨骼寬大的手掌小心地捏著她的,痴迷到狂熱的眼神因仰視的角度而顯得可愛,像大型犬在乞求主人的垂憐。
——想要玩壞他。
邱心禹用力抓住他的手掌,與他五指緊扣,另一隻手則撫摸上他的面頰。“你想怎麼弄?”她佯裝平靜地問。
“……”成凜抿了下唇,才說:“用手和嘴。”
“可是,”邱心禹拿腳尖點了點他肉棒的圓頭,引發他小聲喘息,“你也需要。你可以……操我。”
說出那兩個字後,兩個人齊齊紅了臉。
邱心禹是因為從未在苟爍希以外的人面前這樣放浪過。
成凜是因為幻想與現實的撕扯,令他一半歡愉,一半痛苦。他知道這是難逢的機會,但他害怕,怕被當做戰利品得到之後便會遭遇拋棄。他極度渴望她長久的關注,或許求而不得的身體是他唯一可以套牢她的資本。
於是,他搖搖頭,順帶眷戀地蹭了蹭她的手掌,軟聲道:“不用管我,只需要你開心。”
在她的默許下,他慢慢地攀上她的雙腿,剋制住想要從腳趾開始,把她身體的每一寸都舔舐一遍的慾望,手指目標明確地朝她腿根爬去。與她相握的手被鬆開,他立刻向下身探去,用殘留著她的溫度的手掌握住肉棒。
有些透明的粘液已經乾涸,而新的液體不斷地朝外溢位。他用拇指塗開,來回捋動潤滑的柱身,動作卻有些不走心。
他的注意力在她的小穴上。
成凜的手指小心地觸碰上她的內褲,感覺到溼漉漉的布料下那飽滿的陰部。他用中指來回掃著小穴的細縫,在感受到腫脹的陰蒂後便重點揉弄起了它。
“哈啊……嗯……嗯……”她輕顫,一手搭在他肩上,一手抓住了他的頭髮。“可以……嗯啊……再快一點……哈……”
颳著她敏感點的指尖驟然加速,卻也加重了力度。一陣痠麻感來襲,她弓身承受,同時下意識地揪住他的頭髮,半眯著眼睛提醒:“輕一點!”
突然降臨的痛感讓成凜倒吸一口氣,雞巴猛跳。他知道現在只需要自己再擼一會兒就能射精,可是還沒能讓心禹高潮,他便不再去管自己的性器,雙手皆撫上她的大腿,替她把遮羞布脫了。
成凜盯著肉花吞嚥了一下。
飽滿的大陰唇像成熟的桃子一樣粉得豔麗,兩瓣之間的皺褶閃著水光,溼得一塌糊塗。
比他幻想中的還要漂亮。
他讓她半坐在床頭櫃上,將她受傷的一隻腳放到自己的膝蓋上,單膝下跪的姿勢在此情此景只顯得淫靡。他傾身向前,伸出舌頭舔舐花穴,上下來回,將所有汁液都吃了進去。
“啊……啊……嗯……就是這樣……”
她雙手放在他的頭上,不輕不重地拽住了他的頭髮。而他忽然抬眼,用牙齒輕咬了一下陰蒂,如願以償地感受到頭頂的拉扯加劇。
“額——!”他痛得微眯眼,喘息的聲音幾乎與她重迭。他額上、鼻尖上都是薄汗,唇邊則是她的水跡。莫名一笑後,成凜歪頭,張嘴含住了那朵肉花,反覆吮允,並用舌尖不斷挑逗敏感點。
“哦……哦……哈啊……啊……你……好爛啊……”
邱心禹後知後覺地用言語抱怨著他剛才的行徑,大腦卻被現下的快感沖洗,口不擇言道:“第一次嗎……?你……嗚……嗯……你……啊嗯……好爽……”
成凜沒有回話,在口交的同時,伸出一隻手朝洞口摸去。中指先是在洞穴外打轉,收集了不少粘液,然後才試探性地往裡面插入一個指節。他仔細觀察她的反應,見沒什麼阻礙後,便將整根手指塞了進去。
“啊嗯……!呼……嗚……插進來了……”她把腿又張開了點,難耐地磨起了屁股。“不夠……哈啊……哈……再多……再多一點……嗯……嗯……”
成凜順從地將第二根手指,緊接著第叄根手指插了進去,卻沒那麼順利。邱心禹又抓進了他的頭髮,上半身彎曲,表情略顯痛苦地喘道:“啊……好漲……哈……慢一點……嗯……不、不行……成凜……”
他聽見她叫他的名字,心跳加速的同時又突生一個想法:想讓她叫自己的本名。想堂堂正正地站在她面前,用原來的身份服侍她。
成凜垂下眼簾,安撫似的在她的大腿根落下一吻,隨即退出一根手指。食指和中指在她的甬道里停頓了一下,感受著媚肉的抽動,心滿意足地嘆了口氣。然後,他手臂上的肌肉隆起,開始迅速且猛烈地抽插了起來。
邱心禹睜大眼睛,醉酒的迷離都被這樣的刺激驅散,水汪汪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成凜的鼻樑,口中發出騷媚的聲音:“哦……!哦……嗯……哼嗯……成凜……成凜……好舒服……操得我好舒服……哈啊……只是……只是手指而已……嗚……嗚啊……怎麼這麼爽……”
她心跳得砰砰快,十指穿插在他髮間,忽然開始順著他的頭髮撫摸了起來,卻一下比一下重。她並非故意,也並不知道這個做法讓成凜更加如同打了雞血一樣地指奸她。
“哦……嗯……好快……太快了……嗚……嗯……”她嚥下口水,沒來得及收回的唾液則在嘴角流下,緊蹙眉頭,神情不像愉悅,而像是在忍受痛苦。
成凜重新用唇瓣抿住了她的陰唇,飢渴地喝下她的體液。他的舌尖一如手指一樣兇狠地進攻,卻因為到底還是有些青澀,所以時不時地犯下錯誤,即便他本意並非使壞。
這對邱心禹來說是種幸福的折磨。在即將到來之前,陰蒂的不適感硬生生地推遲了高潮,讓她的大腦清醒了一點。她捏住成凜的耳朵,用力向外一扯,嬌嗔:“嘶……好笨啊。”
成凜面上呆呆的沒太多表情,只有雞巴給出了誠實的反應。他感覺血液重新往下身流去,注意力似乎也都被己身的慾望支配,令他生厭。他輕聲說:“對不起。”然後不再用舌頭,反而用另一隻手玩弄她的肉蒂。
“嗯……不要道歉……”她無意識地揉著他的耳垂,又撓了撓他的下顎骨,“你看……哈……啊……這些水都是……因為你流的……”
成凜的耳垂紅得厲害,牙齒咬上鮮潤的下嘴唇,視線盯著她溼潤的小穴而不看她的眼睛。他努力拋開感情,把自己當成她的性玩具,更加賣力地討好她。
“啊……啊嗯……好爽……”
邱心禹閉上雙眼,理智被劇烈的快感摧毀。
“成凜……啊……哈啊……是成凜……在操我……嗯……嗯……”
咕嘰咕嘰的水聲愈來愈響,是讓她酥麻到飄飄欲仙的快感來源。
“不行了……額……我……啊……我要去了……哈啊……啊……受不了了……嗯……成凜——嗚!!”
她放在他膝蓋上的腳猛地使勁向下踩,腳趾蜷縮,手指也同樣用力地揪著他的頭髮,渾身抽搐,雙目緊閉。坐在床頭櫃邊緣的屁股一滑,她整個人便向成凜傾斜。
成凜迅速抽回她穴裡的手指,將人抱了個滿懷,在衝擊力下穩住身子,讓她安全地靠倒在自己身上。
邱心禹下意識地環住他的脖子,就著姿勢緩了一會兒,這才睜開失神的雙眼,偏頭看向成凜的後腦勺。她用手擦拭唇邊的唾液,毫不在意地抹到了他的蝴蝶骨上,又拿指尖掃過他後背,引起他細小的戰慄。
“這樣就夠了嗎?”她低語。
成凜不斷地吻著她的肩膀,聞言只是“嗯?”了一聲,絲毫沒有停止嘴上的動作。但這本身就已經是一個答覆。
邱心禹勾起唇角,稍稍後撤以便直視男人。他的眼睛清澈如舊,只是眼眶有些泛紅,漂亮無辜到引人欺辱。她抓住他的手,移到自己的尚未脫掉遮掩物的乳房上,偏頭問道:“不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