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九幽抬頭淡淡瞥了一眼軟倒過去的蕭沐雪。

她打入蕭沐雪腦海裡的那些東西算是記憶，但又不完全是。

因為那些畫面的播放根本由不得蕭沐雪，她自己無法隨便檢視。

從始至終，蕭沐雪觀看畫面的速度與順序，都是由她全權掌控的。

為的就是讓蕭沐雪難以釋放情緒，不能循序漸進，而是一直積攢著悔恨，直至來到她情緒的臨界點，然後......猛然爆發！

無需一招一式，就能讓蕭沐雪被自己的情緒擊潰。

鳳九幽看著從蕭沐雪頭頂溢位的黑氣，從裡面接收到了她的情緒無限接近崩潰的資訊。

但鳳九幽神情淡漠，不為所動，彷彿做出這一切的人不是她一般。

實際上，鳳九幽還手下留情了。

如果她真想要蕭沐雪痛不欲生，那麼她就會把完整的記憶打入她的腦海中，讓她自己去慢慢檢視。

這樣一來，就算蕭沐雪在此過程中可以不斷釋放著情緒，但悔恨也會如同蝕骨之蛆，紮根在她的內心深處。

就像是凌遲一樣，一點點......一點點的劃開她心上的血肉，從內到外。

除非她死去，否則這樣的痛苦將會伴隨她的往後餘生。

跟這樣的手段相比起來，現在簡直就像是斬首一樣痛快。

可能只要過去十天半個月，蕭沐雪就會忘記今日的一切痛苦。

但......

鳳九幽不打算給她這個機會。

她沒有采取讓蕭沐雪痛不欲生的手段，就是因為她根本不打算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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