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歌進去休息了？”

陳茹擦著頭髮出來，享受了一下顧知南的吹乾服務。

“嗯，今天從香江回來，肯定是累的，過兩天還要過去，她在香江的人氣不錯。”

顧知南笑笑，幫自家老媽吹著頭髮，偶爾看到一兩根白頭髮，他心裡一驚，有些恍惚。

什麼時候起，他已經徹底融入這個世界了，是記憶裡面深刻的融合讓他產生了濃厚的情緒變化，還是因為一些人，一些事。

“媽，您有白頭髮了。”

顧知南輕聲道，大概是從他第一次回去，看見顧之和陳茹得時候就興不起一點的陌生感吧。

顧知南輕嘆一口氣，原世界的父母，說不定已經從悲傷裡面走出來了，開始了新的生活，又或許，或許他們的兒子還在。

陳茹抓過頭髮，她的頭髮沒有夏安歌的長，也沒有她那樣的烏黑亮麗，只是顧知南卻不認為老媽的頭髮比不上房東大人的柔順。

都是一樣的。

“轉眼間，你都23了，再過幾個月就24了，老媽23歲跟你爸結婚，24歲生下的你，現在都47歲了，你爸都49了。”

陳茹微笑著回頭，笑意瞬間全無，有些心疼，慌忙起身，摸著顧知南的臉。

“怎麼了怎麼了？怎麼還哭了呢？”

她回頭，顧知南淚流滿面，有些恍惚的看著陳茹，他伸手抱住陳茹，把臉埋到陳茹脖頸，小聲道。

“媽！”

“誒！”

陳茹拍著他的後背，心疼得不行。

“是不是太累了？是不是哪裡不舒服？讓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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