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

蔚嶽山聲音沉悶，收回視線。

片刻之後，復又沉思著開口：“斯塵，那個孩子和之前見時好像不大一樣。”

蔚斯塵道：“大概是漸漸習慣了吧！”

“或許吧，是個聰明的孩子，反應很靈，若是肯努力，應該是棵好苗子。”

說到此處，蔚嶽山停頓片刻，似有深意。

隨後，又接著說；“斯塵，你認為給他找個入門的師父如何？”

蔚斯塵低垂的睫毛微微顫動，清潤的眼中似有不解，又似有驚訝，但都被他藏了起來。

他道：“我想，現在還太早，還是再等等。”

“也好，那就再等等。”

等到蔚斯塵離開，蔚嶽山盯著門口發呆。

男孩子……

斯塵是男孩子就不行嗎？

當初他知道斯塵喜歡……的時候，也覺得不行，但還不是得接受，總不能真的打斷腿趕出去。

既然他都能接受，那，那孩子的家人怎麼就不行了？

感情的事情還真不好說。

蔚嶽山大喇喇地靠在太師椅上，皺著眉頭撓了撓鬍子。

貪財也好，好色也罷，總得試試才知道個子醜寅卯。

幹他孃的！

太師椅扶手被蔚嶽山重重一拍。

“老家主。”

一個五十多歲的婦人恭恭敬敬地進來。

這是負責蔚園日常瑣事的老傭人丹娘，從出生起就在蔚家，到如今當得半個管家。

丹娘說道：“老家主，我白天的時候不在家，剛才回來才知道，明曦小姐沒有和小姑爺住在一起，聽說是明曦小姐不願意，我想可能下面的人不懂事，就來請示一下您的意思，您看要不要再重新安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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