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懌唇角弧度不變:“然,褚某生性粗鄙,任達不拘,貫來不擅溜鬚拍馬。帝姬雖為官家心頭血,但如今已是侯府婦,褚某護她,愛她,只憑責任所在,心意使然,無關旁餘。”
崔全海心念起伏,在青年坦蕩目光逼視之下,慚愧低頭:“駙馬光明磊落,襟懷坦白,老奴自慚形穢。”
褚懌虛扶,語氣放緩:“崔內侍不必自謙,您如‘自慚形穢’,又何必冒險把御前之事告知在下?於官家,您盡心盡力;於帝姬,亦是一片丹心,相較之下,褚某才是自愧弗如。”
崔全海喟然而嘆,不禁又深看青年一眼,由衷笑道:“帝姬有駙馬相護,老奴和官家已然放心。”
褚懌淺笑不語。
一刻鐘後,御醫提著藥箱自內而來,崔全海告辭,褚懌點頭,把人目送走後,眸底暗流湧動。
先前崔全海在耳邊所語,正是範申請奏罷免自己指揮使一職之事,念及那日讓李業思所查的內情,褚懌心中疑思漸重。
自己尚未還手,他就這麼迫不及待想展開後招了麼?
庭中風聲颯颯捲過,滿樹落蕊飄零,褚懌斂眸,把襟前殘紅撣落。
※
依照慣例,帝姬歸寧這日夜裡,官家會在延和殿內宴請前朝三品以上官員共同慶賀。
是夜,熙熙攘攘的大殿中鶯歌燕舞,觥籌交錯,嘉儀帝姬坐在席間,雖然已得崔全海致歉、趙彭開導,但此刻還是鬱鬱寡歡,至始至終沒朝主座上的那雙人看去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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