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在失控的呻吟中,袁城重重的往裡一插,剎那間快感就像電流一樣滑過身體,朗白連意識都不清楚了,只能含混著哭腔一聲聲叫著:“爸、爸爸,求求你……爸爸!”
結果袁城不僅僅早上被開會,中午的電話會議也被取消了——結束後他要照顧小兒子洗浴睡覺,一應事情都是他親手去做,總不能這種私密的事情也吩咐傭人吧?這麼一耽擱,出來的時候都中午了。
其實袁城心裡不是沒有成就感的。男人的心理十分微妙,並不是所有雄性都喜歡霸王硬上弓那一套,身體上暫時是發洩了,心理卻有種深深的挫敗感。而且那種感情上的負罪和虧欠會持續很長時間,比生理上的暫時快感要久多了。
袁城三年前就是那麼一種情況。
很多人都喜歡你情我願的那種感覺,尤其是人家小美人兒情願折服在你的男性魅力之下,不關乎金錢交易、權勢地位等其他外在因素,單純就因為你這個人有能力。朗白在乎他父親的權錢或者是地位嗎?從來不!這點袁城心裡清楚。這樣一個他親手教養長大的小美人,他愛如明珠一般親生的小兒子,能夠在床上被他降服下去,不僅你情我願還開口求他,這比什麼都能滿足袁城的男性自尊心。
這讓袁城覺得打消了一些三年前的陰影,雖然不至於讓小兒子立刻就消除所有仇恨心,但是至少表現出了一些溫柔的意思。
袁城把朗白抱到床上去,給他披上睡衣,又掖好被子。朗白已經昏昏欲睡了,神智模糊的依偎在袁城懷裡,發出輕微的鼻息。
情慾褪去之後他臉色立刻恢復到了正常的蒼白,清瘦平靜的模樣,看上去有些虛弱。他體溫也沒有袁城高,微細迴圈不是很好的樣子,臉頰摸上去有些涼手。
那樣安靜的側臥在那裡,讓袁城隱約有些不安。
在他所知道的那些太子黨中,很少有年輕人像朗白那樣體寒氣弱,大部分都被保姆警衛護著長大,身體矯健硬朗,也絕對比他們的父輩要活得久。如果說袁家養孩子有問題的話,袁騅身體不是很好嗎?從小到大連頭疼腦熱都沒有,壯實得跟什麼似的!
跟朗白情況差不多的,袁城只知道一個,也不算正兒八經的太子黨,是八幾年洗牌的時候從北京南下,到香港來的一個王家後輩。因為他父親不得志,全家把希望放在他這個孫子輩身上,因此他從小就格外有野心,也特別的精於心計。凡是跟他打過交道的人都說,他實在天生就是個領導的料,狠辣強硬無一不得,而且還算無遺策。只是這人命不久長,正值盛年的時候突然得了咯血之症,沒幾年就不在了。
那是袁城這個圈子裡唯一一個兒子走在父親身前的例子,當年看人家家裡悲痛震天,他還不覺得什麼,現在回憶起來卻十分心驚。
袁城一生兩個兒子,袁騅如果有什麼不測,對袁家來說十分非常重大的打擊;朗白如果有什麼不測,袁城覺得自己的後半生就全毀了!
這個不愉快的猜測在袁城心裡盤桓了很久,以至於他整個下午都心神不定,周圍氣壓相當低沉。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周正榮更是膽戰心驚。
結果到晚上的時候,袁城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拍掌,轉頭問他:“對了老周!你兒子小時候抓周,你給他請來算命的那個摸骨師傅,現在還聯絡的上嗎?”
周正榮說:“……啊?!”
46、摸骨
袁城問起那個摸骨師傅,不是好端端突然想起來的。周浩海抓周的時候,作為他父親的周正榮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請來這位摸骨師傅算命,結果人家只端詳了一下小孩子的面相,就說:“令公子有詩書氣,好美色,好財氣。雖然以後要耽誤在財之一字上,但是他命好,一輩子都吃不了什麼大苦頭,可以豐衣足食的終了性命。”
結果被他說中了——周浩海不好黑道上的事情,但是喜歡搞藝術,還去巴黎進修過油畫。他還特別喜歡錢,後來因為貪汙的事情被袁城弄到監獄裡去蹲了兩年,還連帶他父親周正榮被搞下去了。後來因為朗白想讓周浩海出來陪他看畫,袁城不願意在這種小事上悖了小兒子的意,所以就把周浩海給放了出來。周正榮後來也慢慢重新得到袁城的重用,再度回到了袁家的權力核心。
這可不就是耽誤在了“財”上,但是偏生又命好,豐衣足食的了嗎?
早年混黑道的一般都講究這個,這位摸骨師傅給不少人看過命相,據說都特別準,很多人經過香港時會特地找他算個命。
袁城當年好歹是個留美的化工碩士,不信這玩意兒,也從不招惹這些半仙。周正榮請摸骨師傅來給他大兒子算命的時候,他還頗有點不以為然。誰知道年輕時不信的東西,到這個年紀上,反而有點相信了——既然那麼多人都信誓旦旦的說他準,那他一定有些準的地方,是不是?
再說袁城也不打算問多,就問問小兒子的壽數,問問保健養生一類老人家都知道的東西。
朗白這段時間明顯心情不豫,原因很簡單——他父親在美國呆的時間太長了。
那天周正榮感嘆說袁總這幾年真是修身養性了情婦都拋到腦後去了,朗白臉色扭曲著,差點把茶杯摔到周正榮臉上。他寧願袁城去眠花宿柳逛窯子!也不願意天天晚上被迫跟他父親睡一張床!
十八九歲的年輕人,對床上的事情完全不感冒是不可能的,何況袁城最近學精了,不玩霸王硬上弓那一套了,改用溫情戰術攻城掠池。朗白每每在床上被他父親挑逗得要崩潰,神智完全不清醒了,讓他做什麼就做什麼,讓他叫什麼就叫什麼。結果往往到第二天早上想起來,後悔得恨不得去撞牆。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整整一個月,朗白天天早上晚起,骨頭都要養懶了,拖了無數公司事務沒有辦。幸虧罪魁禍首袁城十分有自知之明,往往趁著小兒子還在睡覺的時候,幫他把美國分部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反正他是大老闆嘛,御筆硃批比太子用印要權威多了是不是?
好在這樣被迫縱慾的日子朗白不用熬多久了,本家袁騅已經發來急電恭請父親回港。臨回去前兩天,朗白正神清氣爽的坐在公司裡給一幫高層主管開會,突然莫放打主線電話進來:“白少你在嗎?你有個私線電話。”
朗白的原則是不在開會的時候接私人電話,一聽就說:“說我在忙,回了。”
莫放嘆了口氣:“回不了,你爸找你。”
大老闆親臨啊!周圍高管們頓時一個激靈!連忙個個正襟危坐,眼觀鼻鼻觀心,就好像那傳說中的大BO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