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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了牆頭草了嗎?像宋強這一類跟袁騅有怨的,自然而然就聚到了小少爺跟前去,這些人是萬萬不希望朗白有什麼閃失的。朗白身上可繫著他們的前途呢。

“白少,您也看開一些,既然這件事這麼多年都沒人提起來,那顯然是袁總下過封口令。何況說句難聽的話,”宋強稍微咳了一下,“——袁家這個地方,只要能活下來就已經是勝利了。現在誰都知道袁家大小兩位少爺,誰知道中間還有死了的一個呢?”

朗白靜了很久,冷笑一聲:“是啊,畢竟是我活下來了。”

活下來了,就是勝利。以後的事情以後可以再作打算。

朗白之前只朦朧的知道自己必須有權,如果一點權也沒有,父親萬一有個三長兩短,他的日子就很難過。但是直到今天他才真正意識到,只有一點點權還不行,想要徹底站起來做人,想要擺脫掉私生子的陰影,他就必須真正掌握實權!

什麼家族?什麼父親?管得了什麼用!人最後還不是要靠自己!

朗白畢竟才十五歲,心裡覺得很寒。不過他想知道得早也算是件好事,等到二十五歲的時候再知道,恐怕光心寒都不夠了。

“對了,白少,”宋強突然想是想起了什麼,“那天打了您的那個莫放,已經正式被學校停學了,據說警局也介入調查,把他關在拘禁所裡了。”

朗白猛地一下回過神:“吃夠苦頭了?”

“當然得吃苦頭,一般人家孩子被退學,這事兒挺大的。”

“我知道了。”朗白沉吟了一下,“下星期你提醒我把他從警局裡提出來,我要想想給他安排個什麼工作才好。”

宋強吃了一驚:“您要用他?”

“自己撞上來的不用白不用。宋強啊,”朗白平淡的說,“半大小夥子講義氣、莽撞、蔑視權貴……看上去二百五,但是隻要用得好,比袁家教出來的手下要好多了。”

他站起身,一桌飯菜,絲毫沒動,全被他冷冰冰的丟在身後。

“——至少比袁家教出來的更像個人。”朗白走出包廂的門,還冷笑的補充了一句。

袁城覺得小兒子這段時間有點奇怪,似乎有點不大親近父親。

朗白一貫是肯親近人的,他年紀又小,生得又好看,撒嬌黏人的時候並不讓人感到討厭。袁城總感覺這個小兒子是圍著自己轉的,一伸手就能抓過來,方便之極。

但是這段時間似乎有些不同,要說哪裡不同,袁城也說不上來。

好像他跟小兒子說的話少了,接觸也少了,似乎是隔了一層透明的膜,能看到、能聽到,但是觸控不到了。

怎麼會這樣呢?

其實他們還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中央花園那套公寓在翻修,袁城想給小兒子一個大一點的書房。每天晚餐他們都在袁家那張橢圓形梨花木餐桌上吃,每天晚飯後朗白也一樣給父親端茶,睡覺在隔壁,稍微敲個門就能聽見,再近也沒有的距離。

為什麼會有自己正在被疏遠的感覺?

袁城一向有著比野獸還敏銳的直覺,對於這個被自己寄託太多旖旎念頭的小兒子,更是時刻精密關注。他不相信自己在這方面的感覺會出錯。

那天晚上父子兩人對坐吃飯,突然老管家接了個電話,望向袁城:“先生,大門外說拍賣行的東西送到了,是掛在您名下的東西?”

“是該到了。”袁城放下刀叉,又仔細的擦了擦手,“小心一點運進來。”

朗白不明所以,只沉默著繼續吃他的飯。沒過幾分鐘,幾個穿制服的拍賣行工作人員推著一輛類似於移動桌面的鐵架車走進來,在老管家的指引下一直推到朗白身邊的空地上,然後兩扇精鋼的“桌面”從中間開啟,露出裡邊一副平攤著、鋪著泡沫塑膠薄膜的油畫。

朗白學藝術學了不短的時間,隔著塑膠薄膜一看,就忍不住放下了碗筷。等到工作人員小心翼翼揭開薄膜的剎那間,他一下子站了起來,快步走到油畫邊。

袁城似乎對小兒子的反應感到很愉悅:“喜歡嗎?”

朗白咳了一聲,“……真跡?”

“送給你的。”袁城說,“你覺得爸爸會給你假的?”

朗白仔仔細細的盯著油畫看了一會兒,又讓人舉起來,他走遠了幾步,站在那裡看了半天。袁城看他神色裡有些謹慎的意味,就問:“不喜歡?”

“不,我只是有點難以相信……”朗白笑起來,“我一直在收集夏加爾的畫冊,不過真跡還是第一次看見,太不真實了。”

袁城站起身,走到朗白身後。父親的身量比尚且年幼的小兒子要高多了,他毫不費力的從朗白頭頂上望向那幅油畫,雙手搭在朗白肩上,低聲笑道:“我給你的,都是真的。”

朗白沉默半晌,反問了一句:“沒有假過嗎?”

“……沒有。”

袁城說這話的時候其實心裡有點沒底,畢竟他竭力在小兒子面前表現的是慈父的外表,內裡實質是什麼,他自己心裡清楚。

朗白扭頭望著父親,半晌點點頭:“謝謝您。”

朗白以前也說過謝,但是如今聽起來,卻有些微妙的不同。

袁城並不是突發奇想跑去買張畫來討孩子歡心的,他以前聽朗白無意中提起過夏加爾的某張畫多麼讓人陶醉,那語氣就跟他讚美單人迫擊炮的外形多麼富有藝術性一樣。袁城對機械很在行,但是對於繪畫就一般般了,他無法理解夏加爾的畫如何能跟單人迫擊炮相提並論,但是畢竟朗白提起過,他也就記在了心裡。

袁城照顧小兒子的方式活像追求比自己年紀小很多的情人,當他發現夏加爾的這幅畫買收藏者丟擲拍賣的時候,立刻就讓助手以他的名義去參加競拍了。

袁家幾代沒出過搞藝術的,朗白是唯一一個會拿畫筆的袁家人。袁城以為他看到畫會很高興,但是聽到朗白說謝謝的時候,似乎又不如他想象的那樣高興。

發生什麼事了?還是我做錯了什麼?

袁城正默不作聲的想著,突然聽朗白問了一句:“我記得以前您身邊有個周浩海,以前在倫敦藝術學院上過學,還曾經開過畫廊,他還在嗎?”

“他是周正榮的兒子。”袁城想說他年前因為收受賄賂而被自己送進監獄裡去了,但是遲疑了一下,又沒有說出口。

“哪天把他叫上來吧,”朗白漫不經心的說,“陪我看看畫什麼的。”

袁城頓了一下,笑起來,“……你高興就好。”

袁城在這個最危險也是最暴利的行當上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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