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會被他說得感動不已,然後順勢化干戈為玉帛說不定還會就此稱兄道弟起來。
但是當王家棟伸手拉住朗白的時候,一隻手託在少年清瘦的肩膀骨上,胸前溫熱的觸感當即就讓他的手一酥,種種旖旎而香豔的聯想剎那間從腦子裡掠過去,王家棟立刻就說不出話了,吭哧半天才又重複了兩句:“實在是……實在是太折殺我了。”
朗白維持著一個即將要彎下腰去的姿態,冷淡的問:“怎麼就折殺你了?”
“我怎麼能讓白少對我低頭呢?我、我這不是,這不是……”王家棟磕磕巴巴好一會兒,才猛地一拍桌子:“人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我唐突了白少這樣的美人,就算是以死謝罪也不過分,怎麼能反過來讓白少對我低頭?”
朗白冷笑,不說話。
王家棟緊緊握住少年一隻素白修長的手:“只要白少願意原諒我,叫我做什麼都願意!”
袁騅在邊上看王家棟越說越不像,趕緊咳了兩聲。
但是王家棟沒理會,他已經沒那個心思去理會別人了。
朗白似乎是笑了一下,這個笑容很淺淡,從臉上輕輕一掠就過去了,“做什麼都願意?我哪敢叫王少爺為我做什麼呢……這樣吧,我對王少爺低了頭,王少爺也對我低個頭,咱倆就扯平了。您看怎麼樣?”
王家棟連聲答應:“好!好!”
“那行。”朗白淡淡的說,“王少爺您彎下腰,對我磕三個頭,咱們的恩怨就一筆揭過,您看如何?”
王家棟似乎愣了一下。
袁騅一陣猛咳:“咳咳咳!這,這……咳咳咳!”
朗白不鹹不淡的看了他一眼:“大哥慢點,別咳壞了嗓子。”
袁騅尷尬的伸手拿水杯,一邊裝模作樣的撫胸:“昨晚睡覺著了點涼,今天嗓子有點不舒服……咳咳咳!不用管我,哈哈,不用管我。”
其實不用他說,王家棟根本沒管袁騅,他只猶豫了一小會兒——大概五秒鐘——然後啪的一聲把象牙筷子一拍:“給別人彎腰那不行,給白少,磕頭又算得了什麼!”
噗的一聲,袁騅結結實實把剛喝進去的一口水噴了出來。
王家棟當真跪倒在朗白麵前,乾脆又利落的咚咚咚磕了三個頭,最後一下尤其徹底,額頭貼在地面上還頓了一下:“白少,我上次酒後失德,但是我是真心仰慕你。你要是袁家的小姐,我一定娶你!你要是還為上次的事情生氣,還想以後要我的命,那我王家棟也沒二話。只要白少你高興,我這條命隨便你拿!”
朗白笑吟吟的倚在矮桌邊上,突然伸出一隻腳,用腳尖勾起王家棟的下巴,一點一點把他頭從地面上抬起來。
他的鞋子脫在門外,只穿著一雙淺口白襪子,隱約可以看到秀氣白皙的腳踝。這畫面實在是太過刺激,王家棟竟然完全呆在那裡,眼睜睜盯著少年的腳,完全無法動作。
“你想娶,還得我想嫁才成。”朗白笑吟吟的說了一句,把腳縮回來,然後從容不迫的夾了一筷子菜,在袁騅眼珠子都快要脫窗的目光裡慢條斯理的吃起飯來
袁城的私人飛機停在市郊機場裡,司機已經等候多時,一下飛機就立刻上車,到家的時候不過晚飯時分。
“袁騅呢?”袁城一邊脫下外套一邊問管家。
老管家恭恭敬敬的站在邊上:“大少爺出去請人吃飯去了。”
袁城皺了皺眉。他這次和北朝鮮李明羽參謀長的見面非常重要,袁騅應該知道父親回來的時候會有不少事情要吩咐,但是他出門去了,還是去請人吃飯,這有點讓袁城不快。
老管家咳了一聲:“袁總,請的是王家少爺,以及……咱們家小公子。”
袁城手上動作一頓,“——他想幹什麼?”
“大概是想做個東,讓王少爺和咱們家小公子的關係和緩一點吧。”
“讓王家棟跟阿白之間的關係緩和?”
老管家飛快的看了袁城一眼,這個老人的臉好像一直佈滿皺紋,但是眼睛藏在深深的溝壑之後,那目光亮得彷彿可以明察秋毫。
他看見袁城的臉色似乎有些奇怪,有點嫌惡又有點不滿,好像他對於王家棟和朗白之間的關係感到很忌諱。
這其實是非常奇怪的,袁城在這個黑道巔峰的位置上坐了這麼久,想做什麼事或想要什麼人,幾乎隨心所欲,百無禁忌。
“他們兩個能好到哪裡去,再說就算好了又有什麼用。他們在哪吃飯?”
老管家扭頭對手下使了個眼色。
那手下立刻上前低聲道:“袁總,大少爺在‘金麗莎’擺了一桌宴席,不過那是請的午宴,現在他們應該在其他地方,酒吧或其他什麼的。”
袁城臉上不愉快的神色越來越重:“他想帶阿白乾什麼?”
“這……袁總,要不打個電話問問?”
袁城擺擺手,連衣服都來不及換,就這麼快步上樓走進了書房。沒過幾分鐘他又急匆匆從書房裡出來,手上拿著一個類似於掌上電腦之類的東西。那個手下精通電子通緝器材,只看了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個衛星訊號追蹤顯示器。
那是專門用來定位小目標用的,誤差範圍精確到一點五米。
“上車。”袁城快步走出大門,頭也不回的吩咐:“他們在月落酒吧。”
手下有點驚愕,緊接著很快反應過來,袁城應該是用那個定位儀找到了朗白的精確位置。
他想起小少爺手腕上那隻定製手錶。朗白好幾只表,據說都是袁城專門給他定做的,價格貴得相當離譜。原來那不僅僅是手錶而已。
朗白覺得自己有點喝多了,實際上他只喝了一口威士忌而已。
袁騅是不敢讓他多喝的。小少爺的身體嬌貴著,中午時的清酒還好,威士忌度數太高,萬一回去發起熱來,袁城會讓他吃不了兜著走。
他讓朗白坐在沙發角上,又讓大堂經理親自去倒了碗釅茶來醒酒。現在這個時候,月落酒吧的著名的晚間節目剛要開始,袁騅想撐到晚上十一二點的時候再把朗白送回去。
朗白懶懶的倚靠在沙發扶手上,隔著一層簾子看外邊的大舞臺:“大哥,你說那脫衣舞什麼時候開始?”
“小祖宗啊你這一口一個脫衣舞的都不覺得難聽?人家那是正兒八經的俄羅斯舞娘,鋼絲上跳舞都不在話下,你看了就知道了。”
“俄羅斯女人有什麼稀罕的……”朗白懶洋洋的笑起來,“父親以前在莫斯科有個女人,大概跟你差不多高,頭髮純金色,腿這麼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