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又要守靈了，但想到那晚的事，不但秦夢蝶自己不願去，張素雲夫婦也不去了，更不讓她去，本來這事兒就該由兒子來做的。

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秦夢蝶突然又想起那隻小黑狗，還有那兇巴巴的大母狗，耳邊似乎充斥著狗叫聲，於是就更加睡不著了。

她微微嘆息一聲，伸手摸了摸眉心處的印記，難免又想起那顆死人頭，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有沒受傷呢？

他已經做到了她提出的要求，那她能為他做點什麼呢？又是否做得到？突然間她感覺自己好像欠了他一個天大的人情。

想著想著，她還是睡著了，這一夜，難得的相安無事。

第二天她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問姥姥的情況，知道姥姥昨晚沒詐屍出走，還好好的躺在棺材裡，她才算是安心了。

出殯之前是要把棺蓋給釘上的，若親人想看死者最後一眼就要趁早了，秦夢蝶想著昨天見到的笑容，咬了咬牙還是去看了一下，卻再次被嚇到了。

一天一夜不見，姥姥臉上的笑容竟然越發的詭異了，她只看了一眼就連忙別開目光，心突然跳的沒了規律，再也沒有勇氣去看第二眼。

她甚至都找不到詞來形容自己當時的感覺，所以也就沒把這件事告訴爸媽，否則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了，難道要說這只是她的感覺嗎？

按照昨天的計劃，下午就該正式出殯了，老先生念過祭文，親友們再按次序三叩九拜之後，棺材終於被抬出了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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