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的左腿隱約還疼，他看著這個跟程美枝生下自己的男人，胃裡翻湧起一種不適，即使有一層血緣關係，他也還是這樣看不起自己。

他阻止他和程美枝見面，認為他遠遠沒有這種資格。

“我會有資格的。”

程嘉心裡想，自己還得先忍著，不能像他那個沒用的“父親”左南，見了大哥便變成了不會說話的石頭。老頭子們走後，左若觀坐在沙發上，捲起一節袖子，程嘉注意到他在盯著手機螢幕。

“你應該去看看你父親。”左若觀說，“他的狀態很不好，這些天食慾很差，而且不喜歡說話。”

程嘉心裡不耐煩，左南一直都是這樣，見了程美枝他就心裡哀怨，不見程美枝他就跟個離了水的魚似的，左右像個精神病人。

“我已經看過他了，護工照顧很細心，他只是精神狀態差。他以前也是這樣。”所以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你不應該這樣。”左若觀說，“你要注意你的形象，我不希望在緊要關頭出差錯。你雖然有這個資格，可要知道，你還要很多堂兄弟。”

“我知道，不會出錯的。”

程嘉低著腦袋，“她過得怎麼樣？”

“你在問你的母親？”

程嘉：“如果她過得不好，我為什麼要回來。”

“我說過我給了她足夠的錢，這筆錢足夠她花到下輩子。你不去打攪她的話，或許她可以找一個男人結婚，再生個孩子。”左若觀冷冰冰地陳述著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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