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赫身上。

他有些好奇。

當初慕容赫可是差點兒在那場妖族與人族之間的大戰中身隕，戰傷無數，那鮮血淋漓的模樣可是悽慘的很，那時，他麾下各部亦有不少人陣亡於國界，英魂壯烈。可今日，他卻是在妖族復興的事實面前，露出了那麼興奮的表情呢……

是即將報仇的興奮？還是……

杞月微微斂下眸，淺紫色的眼眸裡驀然劃過一陣銀紫色的光，一層淡漠。那詭異的微笑著的表情，像是無聲的嘲諷。

還是……純粹的對血的興奮？

“杞兒……”

杞月的眼裡光芒驀地一斂，隨即抬頭，揚起笑臉，應了一聲。

龍夜寒見杞月並無什麼事情，便對他笑了笑，眼眸裡的溫柔卻是不由得帶上了一分隱晦的擔憂。

他感覺得到，今日，杞兒的心緒一直不太安定，雖然杞兒已經下意識的掩飾著，可他還是覺察到了杞兒心裡三番五次劃過的不安的殺意。

那是，恍若自衛般的張牙舞爪。

攬著杞月的大手收緊了些，杞月低下頭看了看擱在自己腰間的那雙傳著暖意的大手，方才忍不住泛起淡漠的眸忽然湧起一陣淡淡的，卻是真切的暖意。

父皇……

杞月沒有喚出聲，卻是默默的用自己短短的軟軟的手臂將龍夜寒抱緊。

小臉埋在龍夜寒胸前，不去聽眾人說著什麼，也不去想為何今日自己的心會忽然那麼躁動不安，只是微眯著眼，略微地呼吸著熟悉的氣息，淺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泛著柔軟得近乎脆弱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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