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安不會說自己是個“專一”、“專情”的人。
並非是他是個行動派,只會去用心思、用行動讓雲姑娘安心。
實在是,他沒有那個臉面。
沒有臉面說自己是個專情的人。
試問。
天底下,哪個專情的男人會將妻子拋在塵世交給鴇母照顧,自己則在四處全是姑娘的人間仙境的?
天底下,哪個專情的男人上午和一群姑娘挨個品茗下棋,下午去小坊聽曲,晚上還與眾多師姐在執事殿忙碌做籍的?
雲姑娘在北桑城裡生活,一日三餐素簡,偶爾等他回來,說上幾句話,便又要分別。
而他在山上,嗅的是鍾靈毓秀,纏的是胭脂香氣。
自己就是這樣的人。
所以,徐長安完全沒有臉面說自己是專一的人。
想來也有些可笑,他在衣裳上帶不帶其他女子標識的細枝末節上都無比在意,可轉頭就泡在各式各樣的女韻中。
捨本逐末?
說不上舍本逐末。
只是沒有辦法。
工作,就是工作,要賺靈石、貢獻點養家的。
徐長安心想就如同眼前這個小青姑娘。
眼前這個女子因為是半妖,所以給他一種難以掩蓋的小心、膽怯、自卑感。
可這樣的姑娘,卻也要為了晚上登臺演什麼舞而糾結。
因為知曉這些,所以徐長安沒有對她說為難就不要演舞的話,因為這是祝平娘給她的工作,無論願意不願意,都是必須要做的事情。
不過,他還是能提一些建議的。
徐長安想了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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