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青可沒有張恪所說的這麼清白,他自以為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收保護費、敲詐羊牯、賣假酒、假煙、收留小姐在場子裡坐檯,在他看來是道上天經地義的事情,至於收保護費、敲羊牯不順利,或許要將人打傷打殘,收留小姐坐檯,或許小姐本身是給拐騙、被逼迫的,他不直接參與,也會視若未睹。
盛青年初借轉移到四鳳橋的機會洗白,也不是他良心發現要跟以前的生涯脫離關係,而是他認識到以前的方式,沒有什麼前途,還很有可能給政府一窩端了。即使到四鳳橋打理場子之後,他也沒有完全擺脫過去的意思,很多事跟人他都控制在手裡,只是不會直接參與罷了。
按他的意思,萬勇他兒子要做出什麼不可收拾的事情才好,萬勇現在仗周富明的勢,在海州風生水起,惹了很多人忌恨,正愁沒打擊他的機會。
聽了張恪的話,盛青神志一凜,嘴裡細細咀嚼著張恪話裡的意思。
張恪見盛青有些發矇,心想自己的話過於嚴厲了一些,他畢竟也有自己的班底,這麼說他,會讓他難堪,笑著說:“這麼說,會不會太嚴肅了,棋院的許鴻伯總說什麼有所為有所不為的話,我這調調跟他學壞了。”
盛青笑著說:“我馬上讓人去查,總之不會讓兩混蛋有機會做壞事。”
張恪招呼杜飛一起去到盛青的車裡說事,下樓梯遇到勞動積極分子唐婧。科教樓與辦公室之間的場地是他們班的衛生包乾區,唐婧剛領著人從那裡勞動回來,看著張恪領著盛青、杜飛下樓,問他們去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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