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害了我十年了，還想害我一輩子，讓我一輩子都東躲西藏？！”

韓陽不願意接。

“你已經逃出來，回去不是自投羅網？”

一記耳光落在韓明的臉上。

“你他媽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混蛋！廢物！我替你進監獄是讓你做警察嗎？咱倆都出事了，咱媽怎麼辦？你能不能懂事一點！啊？！”

“我欠你的，我自己來還。”

韓明撿起掉在地上的包裹，但是已經來不及了。

追擊的警察已經趕到，開始搜尋逃犯，韓明掏出自己的槍。

“別開槍！”韓陽大聲喊，“你開槍了就再也沒回頭路了！”

韓明一意孤行，子彈上膛。

“你聽哥的話行嗎？把我押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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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不就沒聽過？”

事已至此，無路可退，二人在樹林中瘋狂逃命，槍林彈雨中，始終沒逃過警察的追捕。

韓明身中數槍倒地。

韓陽抱著韓明，痛苦懊恨。

“你為什麼不聽話？為什麼從來就不聽哥的話！現在你滿意了嗎？”

責罵不斷，兩行淚卻滾滾而落。

“明，小明……你別怕，哥帶你去醫院。”

他脫下上衣，給韓明包紮傷口，但是子彈窟窿怎麼也堵不住，血一直在往外淌。

“明……”

韓陽無能為力，抱住韓明，臉頰貼到一起。

“哥……”

韓明張嘴在他耳邊說話。

“又拖累你了……對不起。”

對不起三個字，韓陽等了十年。

“你能揹我回去嗎？像小時候那樣。”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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