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下一劍要落下的時候，白慈踉蹌著撲了上來，她趴在帝翎的身上，擋住了蕭鳳棲的劍，她淚眼朦朧的看著蕭鳳棲，“別刺了，是我們錯了，是我們欠了你，欠了君姑娘……”

她落淚，眼中一片蒼白的無力。

“蕭鳳棲，你殺了我們吧，我們把命都賠給你，一切都是我的錯，求你別折磨他。”

白慈哭著懇求。

她不知道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她的心要疼死了，而且她也覺得自己活不下去了。

蕭鳳棲看著這張臉，看著她赴死的模樣，心下一片木然。

帝翎受了重傷，身上被他刺了好幾個血洞，可他沒有一丁點暢快的感覺。

因為他知道，就算是殺了他們，臻兒也回不來了。

“阿翎……”

白慈見蕭鳳棲遲遲沒有說話，她趕緊轉身將帝翎給抱住，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滿身的傷口，看著他白成一片的頭髮，白慈哭的更厲害。

“值得嗎？阿翎，值得嗎？”

“值得，慈兒，一切都值得。”

他說著，抬起手想要抱緊白慈，可是看到自己一身的血又生生的忍住，只是伸出手輕輕的摸她的臉。

那樣的小心翼翼和不捨。

是的，值得，就算慈兒只醒過來一會兒，那麼他也滿足了。

面對死亡，他是真的不怕。

“蕭鳳棲，我說了，你要殺要剮隨便，但是慈兒無辜，你留她一命。”

他懇求，語氣悲涼。

“阿翎，不用求了，你走了，我怎麼可能心安理得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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